第256章 你長大了(1 / 2)

當荊月沁找上門的時候,時機並不湊巧,任以道正處在一個抽不出……身的狀態。

“師姐?你在門外稍等一下,再給我一刻鐘。”

荊月沁:?

隔著無法觀測的門扉,他這麼解釋道:

“我現在在做的事情,不能……嗯,不能停。”

雖然他的語氣聽著平靜沉穩,但荊月沁卻有一種怪怪的感覺。

“他這個語氣怎麼感覺怪怪的?他是不是有什麼事在瞞著我?而且,聽著怎麼氣喘籲籲的?”

“……”

默默將耳朵貼到門上,她試圖感知到門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

略顯急促的呼吸、有節奏的敲擊聲……

!!!

難道說!

哐!

施加了一層封印的大門被撞開,荊月沁怒氣衝衝地闖了進去。

“呔!你在……呃,做什麼?”

氣勢洶洶的衝進去,但很快荊月沁的氣勢就一落千丈,聲音都變得低了起來。

和她想象的不同,房間內並沒有焦急穿著衣服的狐狸精,或者令人麵紅耳赤的刺激場麵。

反倒是充滿了濃厚的白煙,空氣中飄蕩著焚香後的淡淡清香。

而任以道就閉目盤坐在房間最中央的蒲團上,身上像是套著一層層虛幻的光圈,還有規律地敲擊著麵前的木魚。

淨身沐浴,焚香齋戒。

任以道的,

噠、噠、噠……噠。

停下了手中的敲擊,任以道眼眸微睜,緩緩看向了闖進房間的不速之客。

“強行破門,你是佛波勒嗎?”

他無奈地笑了笑,對縮著頭抿著嘴向後慢慢後退的荊月沁道:

“你都已經闖進來了,還跑什麼跑?”

抬手將麵前的木魚和小香爐收起,任以道指了指對麵的蒲團。

“站著乾什麼?坐啊。”

謹慎地瞟了一眼任以道,發現他並沒有真的生氣後,荊月沁才小聲哦了一下。

“……哦。”

因為自己剛才的衝動,荊月沁此刻徹底沒了氣勢,在反複確定他真的沒有生氣後老老實實地坐在對麵。

而在她坐下之後,任以道則是衝她默默伸出了手掌,還招了招手。

荊月沁:咩?

這是什麼意思?

她看著掌心向上的手掌,不知道他想要自己把什麼都東西放上去。

猶豫了一下,荊月沁乖巧地將下巴搭到了任以道的掌心之上。

這次,輪到任以道的頭頂冒起了問號。

任以道:?

但他也沒有當場甩開,而是在她的下巴下輕輕動了動手指。

聽著荊月沁喉嚨裡因為舒服而發出的嚕嚕聲,任以道微微點頭。

嗯,有一種擼貓的快感。

荊月沁說的沒錯,他這隻小狐狸現在最大的愛好,確實是吸人……

就在荊月沁漸漸因為舒服而感覺睡意逐漸爬上背脊的時候,任以道停下了手指的動作。

寸止!

“雖然你這麼做我挺高興的,但我要的不是這個。”

茫然地抬起頭,荊月沁快要僵化的腦子幾乎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不是這個?

“哦,哦!”

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她將手伸到了衣袍裡麵,開始默默解開褻衣的帶子……

頭頂被輕輕敲了一下,任以道像是看白癡一樣無語地看著她,歎息道:

“當然也不是這個。”

有的時候,連他也分不清這位大人到底是在入魔的時候搞錯了腦子裡的哪根弦。

誰一大早上跟你要身上穿著的褻衣啊!?

我是那種白日宣淫的人嗎?

我是那種主動出擊的人嗎?

我一般喜歡被動……咳!

搖了搖頭,將淩亂的思維甩出腦子。

糟了。

在遇見師姐之後,連我的智商也開始下降了。

是被她平均了嗎?

輕咳了一下,任以道像是敲擊木魚一樣連續用指尖點著荊月沁的腦袋:

“彆裝傻了,你從我這裡抱走的狐狸呢?給我交出來啊!”

“我家狐姬呢?”

我狐狸呢?你要是給它弄丟了,我可跟你沒完!

“狐姬?哦!你說那隻小狐狸是吧?”

也不知道被連續敲擊天靈蓋獲得了短暫的清醒,還是平均分走了一部分智商,亦或是在提到狐狸後獲得了短暫的智力加成,荊月沁終於是清醒了過來。

她嬌嗔著躲開了頭頂作怪的手掌,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已經把它放回原來的地方了!”

“我對它可好了!”

說到這個她可就不困了,得意地挺起了胸膛,哼道:

“一天四頓,每頓都有肉,晚上還有夜宵。”

任以道的眉頭動了動,心中對於狐姬如今的形象有了一個模糊的猜想。

球?

狐球?

“它現在手感怎麼樣?”

“呃,軟?反彈也不錯。”

“……行,行吧。”

長歎了一口氣,任以道懶得去跟荊月沁爭論不是所有狐狸都能像她那麼喂的,已經想好了之後要給狐姬安排什麼減肥計劃了。

“……”

在荊月沁回憶狐姬的手感的時候,任以道悄悄瞥了她一眼,然後在她有所感應之前迅速收回目光。

“她沒注意到……”

見她的注意力已經被成功轉移,是真的沒有發現異常後,任以道在心中悄悄鬆了口氣。

“好,蒙混過去了!”

他趁熱打鐵,繼續忽悠,他轉移話題道:

“說起來,你這幾天跑去哪裡了?我還以為你已經回宗去了。”

“我說師姐,雖然掌教不再說收回落月峰的事情了,但你好歹乾點正事吧?彆一天天在外不讓人省心。”

這些話雖然目的是為了轉移話題,但也是任以道的肺腑之言。

師姐,你能不能讓人省省心呐!

荊月沁也不知道是真的忘了還是腦容量有限,徹底忘記了之前的疑點。

加上被戳中了痛點,荊月沁不疑有他,聞言眨了眨眼睛,悲憤開口:

“這都是誰說的!?我怎麼沒乾正事了?你們知道當峰主一天有多忙嗎?”

任以道斜睨著說謊不帶臉紅的師姐,冷笑道:

“我當然知道啊,你的那些活難道不都是我和劍師兄在做嗎?”

跟我來這一套是吧?

騙師弟可以,我們笑笑就過去了。

但你可彆真的把自己也騙了。

謊話說的自己都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