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算無遺策荊月沁!(1 / 2)

雖然和任以道並沒有多少深入的了解,但光憑這幾次接觸,楚義平就已經將對方劃入了瘋子的行列。

這個家夥,不對勁,很不對勁!

溫柔和善的外表隻是偽裝,真正的他情緒極其不穩定,一會兒一個樣。

有的時候像個人畜無害的少年郎,有的時候又展露出潛藏的冰冷本性。

如果隻有自己一人,楚義平是肯定不怕的,說不得要跟他好好做過一場。

可現在他還背負著必須將王子們完整送回東荒的責任,隻能忍辱負重,暫避鋒芒。

“姑且讓你先囂張一陣子!等下次再見,必然讓你吃不了兜著走,以報今日之辱!”

這次北乾之行對於楚義平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

他這一路上的經曆那真的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

好在最後讓自家的璞玉綻放出光彩,不然楚義平都不知道該如何跟家族交差。

楚海仁的轉變才讓這場稀裡糊塗的旅程有了一個像樣的結果。

“而且,除此之外還有一點意外之喜。”

從楚義平的觀察來看,任以道口中的那個“寶物”並非是空穴來風。

胡萬萬他們一個個雖然表麵上不說,好似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但在離開乾鏡空間之後他們卻一直在保持著警惕。

交流幾乎沒有,全都像是變了一個人的樣子,安靜如雞。

這份警戒不隻是針對北乾,還是在戒備自己身邊的隊友,就像是生怕他們暴起搶奪自己的樣子。

那件“寶物”就在他們的手中!

計劃有變。

趕緊撤離!

連一晚都沒做停留,楚義平拒絕了北乾的挽留,當即選擇帶著眾人前往跨界傳送陣。

眾人心懷各異,但都選擇了同意,老老實實地跟在楚義平的身後。

在去往傳送陣的路上,楚義平還在高度戒備著可能半路殺出來的瘋狗。

“希望那個家夥千萬不要犯渾,不然我隻能拚著一切將他攔住。”

不過,這倒是楚義平多想了。

任以道再怎麼莽,此刻也沒打算直接堵上門將他們留在北乾。

兩國交戰還不斬來使呢。

他們這群人再怎麼說也是以使者的身份來到北乾,要是真讓他們在北乾出點什麼事,對北乾影響不好。

哪怕是為了王宰相那僅存不多的頭發考慮,一向善解人意的任以道也不會亂來。

當然,這隻是其中一個原因,最主要的原因則是因為……很不巧,他根本就走不掉。

就在不久前,在默默瀏覽完玉簡中的詳細內容後,任以道在沉思了片刻後起身欲走。

既然第三條線索指向東荒,那沒理由不在他們身上先簡單布置一下。

但他剛要起身,卻被肩膀傳來的重量壓住。

“等一下,你這就要走了?”

李楓堯輕笑著按住了即將起身的任以道,幽幽地看著他。

“任道長不覺得忘記了什麼嗎?”

“……我忘記了什麼?”

“你說呢?”

被這近在咫尺的灼灼目光盯著,任以道本能地感覺不妙,咽了咽唾沫。

咕。

等等,這個感覺是……

一種熟悉的甜膩氣息湧入鼻腔,任以道尾巴上的毛發本能的立了起來。

這個氣味,沒錯了。

她要與我練劍!

“這個……”

“道長,既然拿了消息,難道不該付出相應的代價嗎?”

按在肩上的纖細手指漸漸用力,並不疼,卻錮地任以道有些心慌。

啊這!

感受著身旁的身體漸漸升溫,任以道氣勢不足地辯解道:

“上次不是已經付過了嗎?”

噗嗤。

李楓堯笑了起來,笑聲裡滿是玩味。

“上次?道長怕不是在說笑。”

“就連市井商賈都知道根據場景更改價格,每日的價格尚且不一樣,更不用說這樣重要的情報了。”

“難道不是嗎?”

看著跨坐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任以道很想義正言辭地大喊一句:

你這是強買強賣!

快從我身上下來!

否則我定要讓你好看!

這時,李楓堯眉頭一動,身體彈跳一樣微微抬高,似乎在躲避什麼硌人的硬物。

“這是什麼東西……哦。”

隻是愣了一下,接著李楓堯就明白了自己到底碰到了什麼。

“……嗬嗬,看來道長的身體不像嘴裡說得那麼誠實,但卻比嘴還硬。”

“……”

被人戳中了硬處,任以道的目光開始在房間裡不自然地遊移。

他的目光掃視房間的角落,想要看到那熟悉的攪局身影。

要是在的話就快點出來吧。

彆藏了!

該你出來懸崖勒馬了。

不然的話,一會兒發生什麼,就不是我能控製的住的了。

但很遺憾,這一次,英雄並未登場。

上次殺了兩人一個措手不及的攪局者這次居然沒有在一旁偷窺。

師姐呢?

出來救一下啊!

我要被撅了!

荊月沁——

“道長,你在看哪裡?”

腦袋被輕輕轉回到前方,任以道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姣好容顏,以及她眼中的占有欲望。

“現在,看著我,也請隻看著我。”

……

……

問天城外,梅家舊址外。

“小狐狸,嘿嘿!”

而在任以道被人強迫拔劍,收劍入鞘,反複磨劍的時候,被他寄予厚望的荊姓女子,正抱著一隻火紅的狐狸吸得投入。

自從那一日將狐姬抱來,荊月沁已經不知道吸了多少次了。

而從狐姬半死不活,一點反抗想法都沒有的反應來看,它的心,大概已經死了。

反抗有什麼用?

狐姬深深地明白了一個道理。

當實力差距大到你都無法辨彆的程度後,就直接躺下好了。

做什麼抵抗?

不如開始享受……

而且,狐姬對於這個頭發時不時會變個顏色的女人,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

這種感覺與麵對任以道的時候很類似,都像是看到了一頭恐怖的凶獸。

可怕!

實在是太可怕了!

所以,從酒醒的那一天起,狐姬就一直瑟瑟發抖地討好著這位大人。

隻要你不吃了我,你就隨便吸吧……

狐姬的順從態度讓荊月沁大為滿意,經常抱著它自言自語:

“哎呀,你不知道,我之前養的那個小家夥,以前還讓人摸的,現在大了反倒開始學會反抗了。”

“那狐狸不讓人吸,反倒吸起人來了!實在是個壞孩子!”

忽然,她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頰泛起了紅霞,眨了眨眼睛,彆過臉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