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墩兒再彈開楚仲安後,他似乎在努力壓製著心中蠢蠢欲動的凶性,過了好一會兒他才平靜下來,開口說道:“大哥,你沒事吧…俺好像沒事了…”
楚仲安笑道:“剛剛你身上爆發的力量雖然野性十足,卻並沒有要傷害我的意思,我沒什麼事…”
石墩兒站起身瞥了地上的屍體一眼說道:“大哥,這人是壞人,俺殺了他算是為民除害吧!”
楚仲安輕輕點頭道:“那是自然,咱們這次的任務是要鏟除整個景泊湖內的水匪,殺戮自然在所難免!”
石墩兒表情沉重道:“大哥,你可知道俺為何如此向往殺戮?”
楚仲安無奈說道:“我猜這是血脈的緣故,不過具體原因還需要探查,也許世子殿下會知曉答案吧…”
“這是俺爺爺的力量嗎?”石墩兒不確定道。
“石敢將軍號稱軍中猛獸,他的血脈又怎會普通,你有所奇異之處也是正常的,未來戰場之上麵對的都是敵人,你去殺了他們也不用心有愧疚!”楚仲安出言安慰道。
見石墩兒的表情依舊有些痛苦,楚仲安繼續認真開口道:“石墩兒,你不害怕殺人那是好事,殺戮本身並無對錯,隻要不嗜殺成性,隻殺該死之人,也就足夠了!”
石墩兒聞言臉色好了許多,他鄭重點頭道:“今後俺隻殺壞人和敵人,俺娘說過,這兩種人多殺一些,好人和友人才能好過一些!”
楚仲安這才安心下來,他不禁說道:“石墩兒,你娘真是教會了你很多道理!”
這是楚仲安由衷的感慨,每當他想引導石墩兒的時候,總會發現石墩兒娘早已跟石墩兒講述過那些道理,這無疑讓他輕鬆了許多。
解決掉石墩兒這裡的問題後,那些並沒有死去的匪徒被挨個補刀,隻剩下那位疑似匪頭兒的家夥。
在陷陣營小隊十位高手的攻勢下,匪徒們頃刻潰敗。
在這個過程中,匪頭兒當仁不讓,他不斷指揮著匪徒們抵擋陷陣營小隊的衝擊,但很快就被突破。
匪頭兒率眾迎敵,他對上的正是眾人中唯一的宗師高手趙長州。
心中積怨難消的趙長州手段何其狠辣,他每一次出手都像是在泄憤一般,匪頭兒哪裡抵擋得住,很快被打成重傷,雙手雙腿骨骼儘碎,經脈也斷裂開來,已然是廢物一個。
眾人早已經商量好了,因此趙長州並沒有痛下殺手,這船匪徒隻有匪頭兒的命留了下來。
匪頭兒如同爛泥般倒在地上,他本就實力不弱,當他察覺到眾人已經將他圍了起來,他怒喝說道:“要殺要剮悉隨尊便,爾等究竟要乾什麼?得罪了我金龍洞天隻有死路一條!”
“殺你容易,不過我們需要你幫我們做件事情!”趙長州似笑非笑的盯著匪頭兒,他的表情看起來十分陰險毒辣。
匪頭兒怒道:“想要我幫你們,絕不可能!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趙長州也不惱怒,他依然麵帶笑容說道:“想死可不容易,我們還需要你!”
“我絕不會幫你們,呸!”匪頭堅定說道,隨即吐了一口口水。
趙長州一臉嫌棄地躲過口水,隨後開口道:“既然你不願配合,就不要怪老夫用些手段了!”
“爾等船下等老夫,接下來的畫麵我想你們並不想看!”趙長州冷笑道。
匪頭兒聞言一哆嗦,他自然知道趙長州要對自己用強了,不過他並沒有因此求饒,反而更加大聲喊道:“糟老頭子,來呀,讓你爺爺見識一下你有什麼手段!”
趙長州請眾人下船後,大家竟然全都沒有動彈,反而十分感興趣地盯著匪頭兒。
“那就等著瞧!”趙長州不屑說道,隨後戰船上傳來了淒厲的聲音,那聲音隻持續了一會就戛然而止。
“各位…大爺,你們…儘管…問,我…知無不儘!”匪頭兒有氣無力說道,他的模樣愈發淒慘起來。
“你叫什麼名字!”這時黃冬忍不住開口問道。
趙長州雖然露出不滿神色,但也隻是轉瞬即逝,他還是將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匪頭兒身上。
“鄭廣發!小的叫鄭廣發!”匪頭兒立刻說道。
趙長州沒有給黃冬更多開口的機會,他冷冷說道:“老夫不管你是誰,現在老夫對你隻有一個要求,將我們帶到金龍洞中去!”
鄭廣發大驚失色道:“什麼?你是叫我背叛金龍洞為你們辦事?此事萬萬不可答應!”
“既然如此,那咱們繼續吧!”趙長州的話語帶著威脅之意,他說著話就要再次出手。
鄭廣發自然知道趙長州話語裡指的是什麼,他立刻滿臉激動說道:“我說,我什麼都說,我現在隻求速死!”
巨大的痛苦讓鄭廣發徹底放棄了道義。
石墩兒見此情形微微搖頭,看他的表情似乎對鄭廣發的行徑十分不屑。
因為石墩兒母親的緣故,道義在他身上是最為重要的東西!
“既然如此,前方帶路吧!”趙長州一邊說著一邊將鄭廣發丟到了前邊的甲板上。
鄭廣發在巨大的痛苦之下,他終於是向趙長州低頭,開始為這條船引指路。
為掩人耳目,眾人換上了匪徒的衣服,隨後這艘船重新向金龍洞衝去。
眾人一邊操控著戰船全速衝向金龍洞,一邊商議對策。
黃冬開口道:“上島之後,咱們該如何出手?”
“要我說,一人一個洞天,隻要殺得快,剩餘三夥人也逃不掉,全都殺了完事!”張秋昊建議道。
盧庭堅已經半晌沒有動作也沒有說話,但他這時平靜開口道:“我早就說過,陷陣小隊,同進同退,不得分開!”
“難道咱們一個一個洞天殺過去?如此一來恐怕會打草驚蛇吧…”黃冬苦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