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有仇報仇(2 / 2)

“我一定要成為殿下親衛,把那群武趙的王八蛋打出舜州!”

“光打出去怎麼解氣,要我說世子殿下會率領咱們攻占涼州,成就霸業!”

嚴藩並沒有阻止眾人的討論,他繼續開口道:“諸位,殿下說這支親衛營將是隨他衝鋒陷陣的利器,身為殿下親衛,未來定能立下不世之功,但也會麵臨重重難關,每個人都要做好戰死沙場、馬革裹屍的準備!”

他一出口就將下方的議論聲壓力下去。

“殿下為這支親衛營取名為陷陣,陷陣之誌,有死無生!”嚴藩語氣激動喊道。

“不久前,星河宗星痕龍甲營名揚天下,不過在爆發後也徹底土崩瓦解,殿下要打造一支堪比龍甲營的強悍之軍,讓天下人聞風喪膽的百勝之軍!”

聽到星痕龍甲營,楚仲安不禁想到了失落於飲馬灘的同門們,唐金戈等人的樣貌紛紛在他的眼前浮現,這讓他的心情低落了幾分。

“大哥,你怎麼了?”石墩兒注意到楚仲安表情的變化關切詢問道,他雖然憨傻但觀察十分敏銳。

楚仲安擠出一絲笑容說道:“想到了一些故人,不礙事的…”

石墩兒輕輕拍了拍楚仲安以示安慰,這家夥還很會關心人。

嚴藩的話還在繼續:“星痕龍甲營隻有區區百人之眾麵對東夏赤焰軍居然可以以一敵百,未來的陷陣營也不會差,不過這支陷陣營的人數將定在五百之數!”

聽到這句話眾人的臉上就開始精彩起來。

“什麼,隻要五百人?在場的起碼也超過兩千人了吧!”

“我剛剛略微算了一下,都快有三千人了,如此比例,大家大多數人都要打道回府了…”

“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為何不把大家全都留下,打仗不是人越多越好嗎?”

“那可不一定,所謂尾大不掉,有時候人多了反而指揮起來就亂了!”

“彆人或許會亂,可陷陣營是殿下親衛啊,殿下帶兵當然是多多益善了!”

“你們這些家夥就不要替殿下操心了,殿下何許人也,如此安排自然有他的考慮…”

嚴藩爽朗笑道:“為期一個月的練兵就要開始,等結束後殿下將親自挑選陷陣營的戰士,大家都有機會!”

他停頓了片刻臉色陰沉下來說道:“這幾日我們雖然未對你們加以約束卻也在暗中觀察大家,本將看到很多人私下裡矛盾都頗深,你們大大小小也打了不止百場了吧。”

“未來你們要並肩於沙場,要把後背交給對方,留著仇怨終有隱患,龍象軍又嚴禁私鬥,本將就趁著沒有正式開始練兵給你們一天時間好好打上一場,你們可以有仇報仇,有怨報怨!”

“若是過了今日還有人敢私鬥滋事,本將會讓他看到龍象軍的軍法有多麼嚴苛!”

此話一出,寨子外眾人表情各異,十分精彩,卻是沒有人率先動手。

黃冬忍不住開口道:“這是何意?龍象軍瘋了吧,真要打起來豈不會讓仇恨越來越大?”

張秋昊臉色難看說道:“龍象軍如此安排,我擔心趙長州會帶人卷土重來,之前吃了虧他們一定會加倍小心,這一次咱們就很難取勝了…”

黃冬嘿嘿一笑道:“楊烈大哥他們會出手的,不必擔心!”

“趙長州此人很是陰險,這麼多天沒有動靜一定有什麼後手,諸位莫要掉以輕心!”這一次說話的是史良,他一直對趙長州抱有戒心。

陳南征皺眉說道:“龍象軍此舉究竟有何目的,這很明顯不利於未來陷陣營的團結啊?”

楚仲安看了齊天一眼,想到前幾日兩人的對話,他若有所思說道:“正所謂不破不立,矛盾越深的人若能誠信結交,情誼會更加深厚,這是一位高人告訴我的!”

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將齊天說出來。

史良聞言一愣,隨即眼前一亮道:“陸哲說得很有道理,以我對龍象軍的了解,這十有八九就是真相!”

嚴藩在原地等了一會兒這才開口道:“諸位,開始吧!”他話音剛落就不再停留,率眾轉身而去。

這一次與前幾日有了明顯不同,白龍寨的大門開了,從寨子中走出了數百位全副武裝的龍象軍戰士。

這些戰士並沒有動手,他們隻是向外散開,直到將所有人都圈在其中。

“龍象軍在乾嘛,這些家夥隔這麼遠站一個有什麼用,真打起來連拉架都做不到!”黃冬疑惑說道。

史良卻像是看出了其中端倪,他笑著說道:“這些人此舉應該是為了監視大家,亦或是震懾!”

黃冬不解道:“震懾,一個人能震懾誰?”

張秋昊恍然道:“我明白了,冬哥,你不要把他們當人看,要把他們當做眼睛,龍象軍的眼睛,那位嚴藩將軍的眼睛!”

石墩兒一臉茫然說道:“大哥,他們說什麼呢?那些明明是人,怎麼成了眼睛了?”

楚仲安笑道:“這些人今日就是龍象軍派來看著大夥的,我想他們會記錄下動手的雙方,這樣就能可以對那些私怨有個判斷,將來也可以想方設法化解!”

他看著那些龍象軍戰士的威嚴模樣繼續說道:“這些戰士的視線已經覆蓋了所有人,若真有人故意或是失手殺了人,他們也一定會如實稟報,龍象軍眼皮底下殘害未來袍澤,下場一定會非常淒慘!”

“原來這就是震懾,嚴藩將軍像是在說‘我看著你們呢…’”黃冬也終於聽懂了。

陳南征小聲說道:“咱們現在怎麼辦,嚴藩將軍已經走了一會兒了,卻是一個動手的都沒有…”

史良認真說道:“每個人都在靜觀其變,一天的時間,總有人會忍不住的…牽一發而動全身,現在隻是暴風雨前的平靜!”

黃冬接話道:“如今咱們就像是站在即將決堤的堤壩之下,隨時都有可能被洪水淹沒…”他說著話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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