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在驗證眾人的話一般,山寨外開始出現零星的衝突。
“還真打起來了!”黃冬笑道。
張秋昊嚴肅說道:“大夥小心,既然衝突已起,趙長州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眾人的臉色變得凝重,他們各自戒備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過了好半天還是無事發生。
黃冬忍不住疑惑說道:“難道趙長州放棄了?”
張秋昊:“怎麼可能…那老頭兒一看就是睚眥必報的性子!”
楚仲安深以為然道:“恐怕他們早就到了!”
眾人聞言露出詫異表情,石墩兒接話道:“俺能感覺到,有些人已經藏在咱們身邊了!”
黃冬震驚說道:“在哪?我怎麼毫無察覺?”
史良臉色沉重道:“恐怕陸哲、永義他們說的對,雖然我感覺不到附近有人,但我的直覺告訴我,危險正在靠近!”
孤單坐在距離眾人不遠處的齊天突然抬起頭說道:“他們來了…”
“前幾日算你們走運,居然偷襲得手,這一次我等終於可以正大光明的找回場子了!”一道粗獷聲音響起,徐崖帶著十幾個人走到近前。
這些大多數都是定鼎城的人,隻有三四個人來自千夫城,趙長州、紀雲清等影落門弟子都不在人群之中。
“徐崖,你們這群手下敗將還敢出手?早知如此就應該廢了你們!”黃冬惡狠狠說道。
徐崖臉上露出狠厲表情,他大怒道:“你們這些憑著偷襲取勝的無恥家夥還敢大言不慚,敢不敢和老子光明正大的打一場!”
張秋昊緊握殘陽劍冷聲說道:“打就打,誰怕誰!”
楚仲安盯著徐崖那豪橫的模樣低聲說道:“這種時候趙長州不可能不出手,一定有埋伏!”他可以感應到影落門的人就潛藏在周圍的樹影之中,但他並沒有點明。
史良當機立斷道:“那就將計就計,趁趙長州沒出手廢了徐崖!大家小心偷襲!”他隨即全力向徐崖攻去。
黃冬、張秋昊等人聞言毫不猶豫衝了上去,石墩兒見狀也要出手卻被楚仲安攔了下來。
齊天站起了身卻並沒有動,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已經開始拚鬥的兩方人馬。
徐崖麵對史良的淩厲攻勢怡然不懼,他一出手就發動了三鼎之力,狂暴的氣息讓史良臉色大變,這位九鼎門大弟子竟然不比趙長州弱上多少。
即便影落門眾人沒有出現,徐崖等人在人數上也占據著絕對上風,楚仲安和石墩兒沒有出手,對方的整體實力也遠在落日城一方之上。
再加上徐崖等人是有備而來,一上來就使出全力,剛剛開戰,落日城眾人頹勢儘顯,被攻的節節敗退。
史良越戰越驚,他慌忙喊道:“陸哲、永義,快來幫手!”
楚仲安無奈小聲說道:“石墩兒,一起出手先拿下徐崖,一定要小心周圍的樹影!”
“好嘞!”石墩兒此刻早已經按捺不住,有了楚仲安的準許,他飛快向徐崖衝了過去。
楚仲安也不再留手,幾個閃身就來到徐崖周圍。
徐崖見狀不驚反喜,他獰笑著說道:“你們兩個混蛋終於出手了,老子等的就是你們,四鼎之力!”
隨著徐崖話音剛落,他頭上的三尊小鼎周圍漸漸浮現出第四尊,隻不過這尊剛剛出現的小鼎比另外三尊小了一些,看起來也更加虛幻。
即便如此,徐崖的氣勢也節節攀升,竟有了宗師強者的氣息。
史良震驚說道:“你居然突破了?”他的聲音都在顫抖。
徐崖大笑道:“哈哈哈,怕了吧,那就乖乖投降,老子可以保證下手輕些。”
“史兄,他應該沒有突破,隻是用了某種秘法暫時達到了宗師境界,這種狀態他一定堅持不了多久!”楚仲安出言提醒道。
徐崖不以為意道:“就算看出來了你又能奈我何?”他說著一拳轟向史良。
史良滿臉苦澀,即便知道對方並沒有真正突破,但這樣可怕的一拳也不是他能抗衡的,他駭然發現,就算是想躲都已經做不到了。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僅比徐崖矮了幾分的身影橫在二人之間,石墩兒臉色凝重以拳相抗。
兩個碩大的拳頭碰撞在一起,石墩兒的力量明顯不是徐崖的對手,剛剛交手就已經被徐崖的拳頭逼退。
就在這時,楚仲安的身形如鬼魅出現在徐崖身後,他一記手刀迅捷攻向徐崖的後頸。
這記手刀勢大力沉,若是被完全擊中,即便是以徐崖的體魄都很可能直接陷入昏迷。
徐崖竟立刻察覺到楚仲安的偷襲,他大喝一聲道:“又是你!”隨即不再與石墩兒對碰,而是側身躲過了楚仲安的手刀,四鼎狀態下,徐崖的速度也同樣大增。
三人聯手之下,徐崖就算爆發出宗師實力也很難招架,他左突右閃,慌忙躲避著三人的攻擊,模樣有些狼狽。
雖然壓製了徐崖,但楚仲安的表情愈發沉重。
不過此時楚仲安已經將能拿上明麵的手段全都施展了出來,卻沒有能短時間內拿下徐崖。
不過顯然四鼎之力對徐崖的消耗極大,他的氣息很快就開始漸漸變弱。
史良見狀大喜道:“他堅持不住了,陸哲、永義,全力出手!”
石墩兒聞言點了點頭,他的攻勢愈發凶猛。
楚仲安卻是皺起了眉頭,他微微退後緊緊盯著徐崖的臉。
徐崖依舊一副信心滿滿的模樣,甚至在他的眼神中有一絲得意。
楚仲安暗道不妙,他大聲喊道:“大家小心!”
然而楚仲安的提醒依舊晚了一絲,七、八道身影從不遠處的樹影中浮現,隨後一群看不真切的虛影瞬間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