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子和江淮詩同時臉色一變,他們表情凝重,就連一旁的劉子陵都表情疑惑,三人都不知道楚仲安葫蘆裡賣的究竟是什麼藥。
“西風,你這是何意?”猴子眉頭緊鎖說道,氣氛有些緊張。
楚仲安卻是狡黠笑道:“當然不能說,這裡不算安全,你們跟我來!”一邊說著楚仲安一邊向樓上走去,沒有再理會幾人。
猴子和江淮詩被擺了一道,他們有些無語地跟了上去,劉子陵卻是若有所思地看著幾人的背影。
“看來能夠平安找到猴子哥和淮詩姐,西風哥的心裡放鬆了許多。”劉子陵心中暗道,他能感覺到楚仲安這段時間緊繃的心終於得到了緩解。
咧嘴一笑,劉子陵也連忙跟了上去。
山味樓密室之中,猴子和江淮詩不斷提出問題,楚仲安知無不言,言無不儘,就算是猴子二人沒有想到的事情,他也儘量全都說了出來。
當猴子聽到自己認識了十多年的好友就是晉安二世子之時,他的情緒明顯波動,但卻什麼也沒有說。
當他聽到黃信確實已經陣亡的消息後,他雖然仍舊難以置信,卻也信了七七八八。
當江淮詩得知姐弟全都安然無恙的時候,她的淚水止不住流了下來,這對於江淮詩來說無疑是最好的消息。
隨後江淮詩就知道了桃子被白若兮抓走的消息,這讓她擔心不已。
…
幾人的談話到了尾聲,猴子撲騰一聲單膝跪倒在地,他一臉鄭重說道:“原鷹嘯軍偏將肖臨之子肖厚載願為晉安效忠,永護晉安!”
楚仲安見狀連忙上前攙扶猴子,他一臉無奈表情說道:“你我兄弟,這是乾嘛!”
可猴子表現得很是執拗,他遲遲不願意起來。
楚仲安板起臉說道:“猴子,你若再如此我晉安可就不要你了!”
猴子原本嚴肅的臉立刻垮了下來,他焦急說道:“彆啊,小時候我就跟你說過,這是我爹的遺願…”
楚仲安將猴子扶了起來說道:“好啦,自從當年破廟中你對我吐露心聲,你就已經是我晉安一員了,咱們兄弟不必拘泥於形式。”
猴子聞言鄭重點頭,接著他苦笑道:“我現在是稱呼你為世子殿下還是什麼?這麼重要的事你居然一直瞞著我…”
楚仲安自然能聽出猴子話裡的埋怨之意,他歎了口氣說道:“那時的你我還太過弱小,讓你知道我的身份對你並無益處,還很可能惹火上身,對你隱瞞也是不得已。”
“如今晉安的勢力已經壯大起來,再也不用像之前那麼東躲西藏。”楚仲安豪氣說道,隨後他溫和笑道:“至於稱呼什麼的,咱們都是自己人,隨便叫什麼都可以,不管是顧西風還是楚仲安,都是我!”
“那我還是稱呼仲安吧,畢竟顧西風的名字已經是過去了。”猴子想了想說道。
“我不管你是楚仲安還是顧西風,你小子一定想辦法把慕瑤救回來,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江淮詩惡狠狠說道。
楚仲安鄭重道:“淮詩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慕瑤平安救回來!”
江淮詩聞言態度軟了下來,她表情哀傷說道:“慕瑤已經夠苦了,楚仲安你一定要把她救出來,不要讓她再受傷了…”
楚仲安重重點頭,再三保證。
當兩個人都不再說話,猴子突然開口道:“仲…仲安,我還有一個問題。”
“有話就說,你我兄弟拘謹什麼!”楚仲安笑著說道,他心裡有些不舒服,感覺猴子和他生疏了一些。
“我猜尹術定是尾隨我找到的村子,不過你們是如何找到我們的?”猴子疑惑道。
“你小子難道連我都不信了?”楚仲安眉頭微皺道。
猴子連連擺手嘿嘿笑道:“沒有沒有,我就是單純的好奇,尹術剛向我和淮詩出手你們就趕到了,實在是巧合了些。”
楚仲安認真說道:“這可不是巧合,早在幾天前晉墨營就已經找到了那些龍甲營騎兵,不過在我早早就吩咐了他們,他們並沒有靠近那座宅子打草驚蛇,而是進到倉山中尋找你和淮詩的蹤跡。”
猴子輕笑一聲道:“還是你小子了解我。”
“那是自然,你這家夥絕不會帶著龍甲營騎兵一起藏起來,那樣目標太大了,而且如此好機會你當然會選擇和淮詩單獨在一起,這不就讓你得逞了麼!”楚仲安說著露出一臉壞笑。
江淮詩聞言湊到猴子身邊笑著說道:“是嗎?原來小猴子還有這麼有心機呢啊!”說著她的手伸向猴子的胳膊,狠狠擰了下去。
猴子疼得呲牙咧嘴,但他強忍住沒發出聲音。
“這小子心機深著呢,淮詩姐你可得看牢了!”楚仲安落井下石道。
猴子惡狠狠說道:“顧西風!楚仲安!你小子再拆台小心我跟你拚命!”
劉子陵在幾人中明顯插不上話,不過他的表情十分輕鬆,不時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