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夥乖,讓老夫抱抱…”範禦蹲下身子,露出和藹表情,十分柔聲細語道。
然而那三隻獸依舊保持著警惕,它們剛剛從牢籠裡救出來,對人仍抱有很大敵意。
楚仲安見狀道:“這些都不是壞人,是他們出手才能救下你們,不用害怕。”
三隻獸聞言明顯放鬆了一些,不過依然不願意靠近範禦。
範禦也不氣惱,他從懷裡掏出了一個布包,笑吟吟地朝著三隻獸打開。
布包裡是幾根肉乾,那些肉乾散發著一股令人陶醉的香味,楚仲安聞到都有些想吃。
“家夥們,快來吃吧,這可是老夫專門為靈獸烹製的肉乾,一般靈獸老夫都舍不得給它們吃。”範禦此時的樣子像極了哄騙孩子上鉤的人販子。
三隻獸見狀又警惕起來,它們紛紛向後退,不過從它們嘴裡流出的口水可以看出這肉乾的誘惑有多大。
果不其然,在內心掙紮片刻後,三隻獸齊齊上前,啃起了肉乾,這肉乾質地堅韌,一根就需要啃好久。
範禦嘿嘿一笑,趁著三隻獸吃肉乾的時候,默默地在它們身上摸索起來。
楚仲安見狀看向在場眾人,一一打起了招呼。
吳槐卿和吳北望笑著回應楚仲安,薛菱芸隻是輕輕點頭,表情淡然,自從她被從北鬥城救回來之後情緒始終十分低落,顯然並沒有那場慘烈大戰的陰影中走出來。
璿閣王滿在聽到楚仲安叫他王師兄後,微怒道:“我是該叫你顧西風還是楚仲安?你究竟是我星河宗七殺營副統領還是晉安二世子?王某最恨人騙我,你居然騙了宗門這麼多年!”
對於楚仲安的身份,楚伯平自然是向星河宗眾人著重解釋過,畢竟以後都是一個陣營了,總不能因為這些事而產生隔閡。
不過解釋了是一回事,聽不聽得進去就是另一回事,王滿這個璿閣的糙漢子就是那種油鹽不進的人。
楚仲安聞言臉色立刻冷了下來,他立刻開口道:“王師兄,我既是楚仲安也是顧西風,當年晉安之變我才兩歲多,從永安城逃到紫鬥山腳下,我的名字就是顧西風,這個名字要比楚仲安使用的時間要長得多。”
“當年我化名加入星河宗隻是為了修煉,我從沒有要出賣宗門的意思,晉安是我的家,星河宗同樣也是,如今兩個家走在一起,我很慶幸。”
“不過我現在不是星河宗七殺營副統領了!”楚仲安話鋒一轉道。
王滿聞言眉頭立刻皺了起來,他大聲開口道:“你什麼?”
楚仲安從懷裡掏出一枚令牌出示給王滿看,這令牌正是七殺令,他極其鄭重道:“我現在是七殺營統領!黃信在早些時候已經把統領之位傳給我了!”
王滿表情陰晴不定,接著他大喝一聲:“好一個西風,居然敢耍師兄!”
薛菱芸在旁看著二人嘴角微微上揚,眼神中滿是溫柔。
王滿光喊還不夠,他猛毒朝楚仲安所在方向拍出一掌,掌風呼嘯。
不過王滿並沒有動用宗師力量,畢竟隻是師兄弟之間的打鬨,他將力量和速度都控製在宗師以下,在他看來以楚仲安的實力和身手自然可以輕鬆躲過。
然而楚仲安見掌風拍來滿臉苦澀,以他如今的速度想要閃躲卻是力不從心,隻能眼睜睜看著掌風拍在自己身上。
“完了,又要傷上加傷了…”楚仲安心中哀歎。
王滿很快發現了端倪,他想收回掌風卻是已經來不及了,吳槐卿、吳北望、薛菱芸幾乎同時反應過來,他們想要出手阻擋,但王滿和楚仲安相距太近,以他們的手段也是鞭長莫及。
千鈞一發之際,一道聲音響起:“墨守!”
楚伯平的傀儡幾乎是瞬間來到楚仲安身前,屏障撐起,輕鬆擋下了王滿的掌風。
在場所有人都鬆了一口氣,楚伯平從傀儡身上飛身而下落在楚仲安麵前,他皺眉道:“石頭,你怎麼回事?”他一邊著一邊拉起了楚仲安的胳膊感知起來。
楚仲安所修煉黃信的隱匿手段,就連自身修為也能隱藏,除非差距太過懸殊,否則他人很難看出楚仲安的真實修為。
楚仲安苦笑道:“此事來話長,等回去了再吧,簡單來我現在傷勢未愈,實力大打折扣…”
“胡鬨!我看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就連精進境實力都發揮不出,這點實力也敢貿然出手,簡直胡鬨至極!”楚伯平怒道,理智如楚伯平此時也是難掩怒氣,可見他是真的發火了。
麵對怒氣衝衝的兄長,楚仲安低下了頭,一臉愧疚道:“哥,我知道錯了。”
“下次再胡鬨…哼!”楚伯平著停頓了半晌才冷哼出聲,顯然他想些懲罰楚仲安的話卻是沒有出口。
楚仲安近乎諂媚地道:“哥,消消氣,這不是沒出啥事嘛!”
楚伯平一拳砸到了楚仲安頭上沒好氣道:“這是我們來了才沒事,若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怎麼向父王、母後交代?”
“我知道錯了,下次不敢了,我保證!”楚仲安右手伸出三根手指放在頭邊作出起誓的動作,他一臉認真道。
“絕不能有下次!”楚伯平又瞪了他一眼,這才作罷。
王滿也是一臉後怕,抱怨了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