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楚河饒有興趣地打量著這個不速之客,並沒有率先開口。
他不著急自然有彆人著急,黑衣人一手輕輕拂過遮住臉部的黑布,那黑布立刻消失無蹤,露出黑衣人的真容。
此人生的並不英俊,麵容清瘦、皮膚白皙,看起來有些弱不禁風,他恭敬拱手行禮道:“東夏齊廣仁拜見林元帥!”
林楚河眉毛微挑,有些吃驚道:“東宮少師齊廣仁?本帥看你的樣子應該是某種靈體吧,而且據說實力強橫,看來之前的情報有誤,齊少師不簡單啊。”
黑衣齊廣仁笑道:“在下自有些手段,此次前來是特意向元帥傳遞一個消息,東夏軍已經決定派出高手前來刺殺元帥,帶隊的亞聖高手就不少於三位。”
林楚河一臉平靜,思慮片刻後開口道:“讓我猜猜,東夏定然會把那些清和禦神師派來了吧。”
齊廣仁輕輕搖頭道:“這次帶隊的三位亞聖都是兩位世子的貼身高手!”
林楚河這次不淡定了,他有些驚異道:“戰局未明之前,東夏居然會動用世子的貼身高手前來刺殺於我?這種昏招是誰想出來的?”
齊廣仁嘴角微微上揚道:“元帥,此中緣由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元帥要如何把握這個機會!”
“看來閣下的目的已經很明確了,本帥很好奇,作為世子的老師,閣下為何要處心積慮的害死世子呢?”林楚河雙眼亮起,語氣卻是陰冷說道。
齊廣仁仍麵不改色依舊笑道:“林元帥,這件事重要嗎?你我各取所需罷了。”
林楚河不怒自威,語氣陰沉說道:“那咱們就說說重要的,本帥憑什麼相信你,本帥有理由相信你此行就是個天大的陰謀。”
齊廣仁自信笑道:“信不信自然由元帥自己決定,不過在下相信以元帥識人的本事一定能看出在下是不是在說謊。”
林楚河突然笑了,他笑的愈發大聲,齊廣仁依舊平靜地看著林楚河,林楚河收起笑容後說道:“齊少師是個聰明人,本帥相信你的背後一定有可怕的存在支持,希望齊少師以後不會成為一枚棄子。”
齊廣仁再次恭敬拱手道:“元帥之言齊某定牢記在心,不過天下為棋,你我都算不上是執子之人,棋子的命運隻不過在執子人的一念之間而已。”
林楚河若有所思說道:“看來齊少師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對弈之人。”
齊廣仁微笑不語,沒有接話。
林楚河擺了擺手說道:“罷了,本帥已有決斷,閣下自行離去吧。”
“在下告辭!”齊廣仁也不多問林楚河的決斷究竟是什麼,果斷道彆離去,他在走出去不久就化為了一道黑煙消散開來,不見了蹤跡。
齊廣仁走後,李秀寧急忙說道:“林元帥,這家夥言語古怪,行事詭異,帶來的情報不可輕信!”
沉默良久的陳懷恩也終於開口道:“元帥,此人不是善茬,他定有陰謀。”他的聲音尖銳而陰柔,與普通宦官無異。
林楚河輕輕搖頭道:“齊廣仁並沒有說謊,他所帶來的情報肯定也是真的,他是有陰謀,不過針對的並不是你我,對於你我,他使的是陽謀。”
二人一臉震驚,李秀寧開口問道:“元帥此話怎講?”
林楚河眼神古怪道:“東夏派大批高手前來刺殺本帥,你我如何應對?”
李秀寧、陳懷恩幾乎異口同聲道:“我等定誓死保護元帥安全!”
林楚河搖頭苦笑道:“至少三位亞聖帶隊,東夏人也太看得起我林楚河了,吾乃一介書生,手無縛雞之力,就算你二人修為驚天能與三位以上的亞聖高手纏鬥不落下風,他們想要殺我卻是易如反掌!”
二人聞言默然,李秀寧急切開口道:“元帥可以躲著他們!”
“躲?往哪躲?先不說能躲得幾時,我這太初元帥躲了,如今浴血奮戰的將士們該如何自處?我若是躲了,他們也就隻能降了吧!”
李秀寧、陳懷恩互視一眼,都想開口勸說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難道隻能等死嗎?”這次開口的是不善言辭的陳懷恩,他的語氣中滿是無奈。
“本帥來等死,卻得辛苦你們二位。”林楚河麵對生死依舊語氣平和。
李秀寧皺眉道:“元帥的意思是讓我二人去刺殺東夏世子?”
“沒錯!拿本帥之命去換東夏世子之命,如此劃算的買賣為何不做?東夏世子一死,東夏軍定然士氣大降,我軍就有機會反敗為勝!即便不行,也可以徹底斷了東夏軍北上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