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說好說,隻要老爺子願意歸降,天下的好酒要多少有多少,這點小事我老韓還是做得到的。”韓林甫聞言眼睛一亮,拍著胸脯說道。
馬關山滿意點頭,後邊的劉鬆年恭敬說道:“陛下,小生的要求也不高,隻要有個安靜的地方讀書便好。”
韓林甫露出欣喜之色說道:“這個更好辦,朕送給小兄弟一座小城,到時候想要什麼人伺候、要什麼東西和書籍一定全力滿足。”
“謝陛下!”劉鬆年拱手恭敬說道。
這時候在場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吳道陵,吳道陵輕捋胡須苦笑道:“既然都降了,吳某人也沒必要再死撐了,我這人念舊,正如陛下說的,我希望陛下可以送給在下紫鬥山的一座山峰。”
韓林甫狂喜,當他聽到紫鬥山之時咯噔一下,若是為了一位宗師高手就送出一整個紫鬥山,他還真有些舍不得,一個山峰就不一樣了,這點小事他還不放在心上。
這一役,新韓宗師高手損失慘重,急需補充,不然後患無窮,所以韓林甫的的確確有勸降這三位宗師之意,他並不怕三人反悔或是虛以委蛇,鼴鼠堂自有手段讓三人臣服。
“好、好、好!”韓林甫接連說出三個好字,情緒有些激動。
“三位的要求朕都可以滿足,現在三位還請放棄抵抗,我韓林甫以新韓王位起誓,保證善待三位高手,絕不反悔,否則新韓滅國,韓林甫不得善終!”
韓林甫伸出一隻手掌放在耳側發誓道,以王位、國運和自身性命起誓,不可謂不狠,運數這個東西沒有任何一位君王敢輕視。
馬關山一手拿著刀和劍,一副要交出兵器的樣子說道:“陛下,若想讓我等投降還有兩個阻礙。”
韓林甫臉色微變,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滿,他用儘量溫和的口氣說道:“老爺子儘管說說究竟有何阻礙,朕自當將其鏟除。”
“陛下起誓固然很有誠意,不過運道這東西畢竟飄渺,當年陛下作為晉安三軍統領之一,卻是做了那亂臣賊子,推翻了晉安,自己做了君王,如此小人行徑,實在讓我三人不敢輕信啊”
這次說話的卻不是馬關山,而是劉鬆年,雖然他的態度仍然十分恭敬,但說出的話可謂是相當難聽,“亂臣賊子、小人”這些字眼讓韓林甫怒火中燒。
韓林甫強壓怒氣,擠出一絲笑容說道:“當年之事,是那晉安王要暗害我們三人,不得已我們才出手反抗,當年我們功高蓋主,楚由檢這家夥連自己的同胞兄弟都不放過,我們為求活路才出此下策。”
韓林甫所說的話與這些年江湖上一直謠傳的其中一個晉安之變版本十分相似,有不少百姓也認同這種說法。
有傳言,拿下營州之後,晉安三軍統領功高震主被晉安王忌憚,楚由檢密謀要在除夕之夜除掉三位統領,然而消息敗露,三位統領為求自保才聯合各方勢力反將一軍,最終以晉安王慘敗告終,如此結局隻是晉安王咎由自取。
如此說法近些年尤為流行,一些沒有經曆過晉安時期的年輕人很輕鬆就相信了這種說法。
“哦?原來事實是這樣,看來陛下並不是個言而無信之人啊。”馬關山聞言大聲說道。
“那是自然,不管是治國還是統兵,我老韓最講誠信!”韓林甫稍鬆一口氣後,傲然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隻剩下一個阻礙了。”馬關山伸出食指輕輕搖晃說道。
“儘管提!”韓林甫狠狠拍了一下胸脯說道。
這時候吳道陵走上前說道:“最後的阻礙就讓我說吧,如今唯一能阻礙我們三個投降的事情就是……”吳道陵拉著長音說道。
韓林甫沒有言語,靜靜等待著吳道陵的後話。
吳道陵語氣驟變,狠厲說道:“星河不可辱!就你這些小恩小惠還想讓我三人投降,癡人說夢!”
馬關山笑嘻嘻說道:“你那破酒是臭的,老子才不稀罕喝,快快把脖子洗乾淨,讓老夫看看是用刀砍還是用劍砍!”
“讀書之人講求道義,最起碼的羞恥心劉某人還是有的,讀書人豈會與竊國大盜為伍!”劉鬆年看向韓林甫的眼神滿是不屑和厭惡。
韓林甫聞言大怒,他終於發現自己是被這三人給涮了,他手中歸墟刀綠光大放,同時大喊一聲道:“既然你們一心求死,朕就成全你們!給朕上,不留活口,全部宰了!”
吳道陵緊握雙戈,馬關山手持一刀一劍,劉鬆年一把書生長劍橫於胸前,三人站成一個三角,一致對外,麵對十多名宗師高手同時出手,他們臉上沒有絲毫俱意,臉上儘是決絕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