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戰鬥的持續,留下斷後的星河宗眾人漸漸不敵,長老謝應天、張弘祿陷入苦戰,身負重創,仍在苦苦支撐。
“老謝,我可已經宰了一個了,你要是再不開張,到了,隻是在他說話的時候,嘴角不停在流著血。
謝應天更是不濟,幾乎已經站立不穩,身形都有些踉蹌,他氣鼓鼓說道:“老張你小子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家夥明明是咱們合作擊殺的,你最後出手就是你自己的功勞了?”
“不服就再來,這回最後一下讓給你!”張弘祿爽朗笑道,隻是剛笑幾聲就劇烈咳嗽,咳出一口鮮血。
謝應天站直了身體眼神堅決道:“來就來誰怕誰,讓你看看我老謝的颯爽英姿!”
兩位已經幾乎已是強弩之末的老宗師同時爆發出強大氣勢,攻勢變得犀利起來,逼的一旁的敵方宗師連連後退。
正當二人大發神威之時,一道俏麗身影從天而降落在二人身邊。
“不好,是聖人!”謝、張二人心中大駭,連忙向後退去。
然而已經晚了,白若兮本就被顧長亭耍的團團轉,心中滿是怒火,她一出手就是絕殺之勢,雙掌同時分彆拍向二人,麵對聖人全力一擊就算是二人全盛時期也不敢保證可以全身而退,更何況如今已經油儘燈枯。
二人無處可躲,無力抵擋,被猛的拍飛出數丈遠,雙雙倒在地上,胸腔完全塌陷進去,眼看就不活了。
“老張,看來我真沒機會再殺一人了,到了那邊你儘管笑話去吧…”謝應天歪過頭看向張弘祿無力說道。
張弘祿慘笑說道:“玩笑之言不必當真,居然引得聖人出手也算是咱們的榮幸了,能和你這家夥一起上路也不錯…”
二人對視一眼,同時臉上露出笑容,很快臉上蒙上一層死灰之色,開始劇烈的喘息,很快就沒了生氣。
陳瑤光眼看著白若兮到來並出手,他心急如焚,轟擊牢籠的力道再次提升,原本已經稀薄的水波牢籠終於破碎,化為了虛無,一道流光向白若兮衝了過去。
白若兮閉眼片刻,睜開後眼中有精光閃爍。
陳瑤光重獲自由之後立刻衝向白若兮,白若兮心有感應,轉身與陳瑤光戰在一起。
“我說陳掌教怎麼這麼久還沒脫困,原來是有高人出手…”白若兮臉色有些難看說道。
“白長老何必明知故問,你們不都是一丘之貉麼!死在你手裡的星河宗高手可不在少數!”陳瑤光冷聲道。
“戰場之上,陳掌教若是遇到我東夏高手就會手下留情嗎?”白若兮聞言平靜說道,陳瑤光沒有表示,不過從他的冰冷神情就已經知道了問題的答案。
她頓了頓臉上露出一絲苦笑說道:“說來陳掌教或許不信,我並不知曉出手的究竟是何人…”
陳瑤光眼中閃過一絲異色,他露出沉思之色,片刻後說道:“看來東夏也不過是被幕後黑手利用而已,白長老你記住,太初和星河宗的今天就是你東夏的未來!”
白若兮臉色愈發難看起來,對這次的合作她本就憂心忡忡,見識了神秘的白袍老者恐怖實力和古怪行徑,讓她總有不祥的感覺縈繞心頭,隻是如今事已至此,讓她放棄或是臨陣倒戈也是不可能的。
“陳掌教,多謝提醒。”白若兮鄭重說道,說完這句話後她就不再言語,隻是認真和陳瑤光對戰起來。
如今星河宗還在戰鬥的已經所剩無幾,除了迎戰三位聖人的陳瑤光、黃信、馮玉琛外,隻剩下吳道陵、馬關山、劉鬆年三位宗師,湊巧的是,這三人都是經曆了太初皇城一戰的。
隨著星河宗減員愈發嚴重,三位宗師已經陷入了圍攻之中。
從南城退走的方瞬辰三人也已經趕了回來,新韓和清和宗師足足有十多人,吳道陵三人的處境也已經岌岌可危。
“吳道陵,就剩你們三個了,還不乖乖投降,事到如今星河宗敗局已定,若是降了我新韓,高官厚祿、金銀財寶、美女奇珍任君挑選,甚至你們若是喜歡,紫鬥山也可以送給你們再次開宗立派!”
新韓王韓林甫身上綠光閃爍,與白袍老者施展的綠光極其相似,在吳道陵三人形勢已經岌岌可危之時,韓林甫下令眾人停手,然後說出了這一番話,顯然這位野心勃勃的新韓君王起了收服之心。
此時的吳道陵三人模樣極其狼狽,每個人的衣服都已殘破不堪,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傷口猙獰,鮮血淋漓,他們滿臉都是血汙之色,頭發也是十分淩亂。
三人在韓林甫下令停手後也趁這大好時機調息起來,聽到韓林甫的話,三人互視一眼,馬關山目光灼灼趕忙說道:“真的嗎?陛下,到時候可得讓我瓊漿玉液喝到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