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明以一敵三依舊不落下風,三人手段儘出也隻是維持不敗而已,想要以弱勝強擊敗宗師高手實在太難了,就算是星河宗翹楚也很難做到。
兩軍的戰鬥陷入了僵持,隻不過總體實力上還是東夏方麵占據上風,太初普通甲士死傷嚴重。
飲馬關外,十萬清和軍統帥千路三郎開始下令攻城,不過這一次沒有清衍堂的式神開路,而是使用了笨拙的蟻附之法,大批的清和甲士搬著雲梯來到飲馬關城牆之下。
飲馬關護城河上也如武威關的護城河一般結成了厚厚的冰,顯然又有清衍堂式神出手。
清和甲士開始架雲梯攻城,他們悍不畏死,冒著箭雨前赴後繼的爬上雲梯。
駐守飲馬關的東夏守軍不斷將雲梯推開,朝雲梯上的清和甲士投擲石塊、傾倒火油,將守城優勢發揮到最大,一時間清和人無法突破城牆。
在東夏統帥白淩霜不斷指揮著東夏軍與太初軍殊死搏鬥之時,有斥候來報,東夏主力之前駐紮的夏關城外出現大量太初軍,白淩霜心中大驚,立刻派出傳令兵前往飲馬關,要求飲馬關守將率軍來援,希望速戰速決,回救夏關城。
因為白淩霜知道,此刻夏關城內精銳儘出,隻留有三萬多甲士,這些人都是逃出來的武威關守軍,太初軍在清和人的幫助下手段莫測,夏關城很有可能在短時間內被攻破,到時候他這二十萬精兵稍有不慎就會全軍覆沒。
傳令兵很快回報,太初軍已經向飲馬關發動了攻城,飲馬關守將正在全力抵擋,無力支援白淩霜。
白淩霜心中駭然,自己似乎落入了敵人的圈套之中,陷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突然,東方又出現了大批太初軍加入了戰局,人頭密密麻麻,看規模不下十萬人,戰鬥局勢立刻發生了變化,原本處於下風的太初軍重新煥發了活力,開始朝著東夏軍發起反撲。
再不做決定,自己一方真的可能會全軍覆沒於此,白淩霜再次派傳令兵前往飲馬關,要求守將留下部分將士,放棄飲馬關出城埋伏。
在統帥白淩霜的命令下,東夏軍開始向飲馬關方向回撤。
太初軍又怎麼會輕易放東夏軍離開,太初軍前將軍倪飛鴻下令步步緊逼,追殺撤退的東夏軍。
在距離飲馬關幾裡地時,飲馬關守軍突然出現,白淩霜立刻命令全軍停止撤退,轉而攻擊太初軍,兩軍再次僵持起來。
白淩霜命傳令兵趕往飲馬關西南方向的錦關城求援,那裡駐紮著東夏二十萬精兵。
在白淩霜的心中,夏關城此時已經不能指望了,若是返回夏關城,很可能麵對的就是敵人的兩麵夾擊。
終於,那些清和式神似乎到達了極限,憑空消失,東夏軍壓力頓減。
白淩霜再次下令向錦關城撤兵,這一次,太初軍在短暫追擊後便不再深入,唯恐錦關城有大軍埋伏。
前將軍倪飛鴻下令轉攻飲馬關,飲馬關內本就留下不到一萬守軍,在兩麵夾擊之下,很快便被攻破,東夏三座雄關已破其二。
白淩霜所率東夏軍在錦關城守軍的接應下退守錦關城。
東夏虎陽關。
虎陽關守將韓公覆站在虎陽關南麵城牆上向遠處望去,一臉愁容。
“媽的,沒想到有朝一日會腹背受敵,看來武威關已經失守了。”韓公覆向副將說道。
副將劉安臉色凝重說道:“將軍,如今敵人兵臨城下,我軍將作何打算。”
韓公覆無奈搖了搖頭說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能夠如此迅速的攻破一座雄關,太初軍的手段簡直可怕,如今我虎陽關進退兩難,就是不知城下這太初軍在等什麼?”
劉安有些忐忑說道:“末將有一言不知當講不當講。”
韓公覆苦笑道:“都這個時候了,還有什麼話不能說?”
劉安指著在城下數裡外的太初軍說道:“這些太初軍不發動攻城的原因不外乎兩個,其一是忌憚我軍馳援虎陽關,他們已經在這裡駐紮了超過兩個時辰,太初軍出兵虎陽關的消息定是傳到了統帥耳中,這麼久還不來援,那一定是我軍主力已經無暇顧及虎陽關!”
“顯然這個原因是不大可能了,另外一個原因無非是對方在等援軍,如今他們已經封堵了虎陽關的退路,到時候他們隻需要再派部分人馬駐紮虎陽關北麵,形成夾擊之勢,不論是攻是圍,虎陽關必失。”
“如今的虎陽關就是一座孤島,孤立無援,坐以待斃。”
劉安越說越激動,韓公覆臉色愈發難看起來。
韓公覆臉色陰沉道:“如今北麵無人,本將可以率虎陽關七萬將士出城攻向太初境內,老子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劉安苦笑道:“將軍若是真想出兵一定要考慮清楚,太初號稱百萬雄師,將軍覺得以太初元帥林楚河的謀略會讓虎陽關將士有機會進入太初內部嗎?”
韓公覆先是震驚,隨後說道:“林楚河這是陽謀…”
劉安鄭重點頭道:“沒錯,這就是陽謀,若是將軍不敢出城就會被困死在虎陽關,若是將軍出城,那麼迎接將軍的極有可能是太初大軍的圍剿。”
“林楚河這是吃定本將了!好一個太初元帥,從始至終你都沒有看得起過本將!橫豎都是死,本將今天就賭你沒有設伏!”韓公覆一巴掌拍在城牆磚上,憤怒說道。
韓公覆從懷中掏出一道令牌對劉安說道:“傳我命令,全軍準備出戰!”他見劉安還要勸阻,惡狠狠地瞪了劉安一眼,這讓劉安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隻得聽命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