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奴家已經是你的人了,你可要好好疼惜人家,我們永遠不分開好不好。”女子嬌羞說道。
“好好!永遠不分開,娘子,我來了!”李二狗見狀眼睛都紅了幾分,急吼吼的撲到床上。
屋內傳出的男人聲音壓過了窗外的雨聲,可見李二狗有多麼的賣力,但詭異的是,屋內隻有男人的聲音,在李二狗耳中不停回蕩的女子聲音在外麵卻是完全聽不到。
正當李二狗在忘我之際,窗外一道巨大雷光照進屋內,李二狗眼前一陣恍惚,自己身下的美人竟變成了一個滿臉蒼白,表情恐怖的紙人!
這驚嚇讓李二狗趕忙退後,慌忙下床點燃了油燈,再往床上一看,哪有什麼紙人,分明還是自己的俏娘子躺在床上。
女子半躺起身,一臉急切的望著李二狗,春波湧動嬌滴滴說道:“死鬼!這種時候下床點什麼燈啊,快來啊!”
李二狗應了一聲,再次爬上了床。
他心裡道:“這下點著燈,總不會出現什麼幻覺了吧。”
他繼續沉浸在快樂之中,雖然李二狗作為一個合格的地痞流氓,不管是煙花女子還是不檢點的寡婦,他都曾經曆過,不過但像今日這麼舒爽還是第一次。
正當他放下心來的時候,又一道驚雷劈下,他的眼前再次恍惚,此刻他身下沒有了他的美人娘子,也沒有可怕的紙人,他麵前的臉變成了一張麵如死灰,雙頰凹陷的淒厲麵孔,七竅還淌著血。
這是一具屍體!無比陰森可怕。
“啊!”李二狗發出了一聲慘叫,拚命的揉著眼睛,終於,眼前沒有了可怕的屍體,又變成了蒼白恐怖的紙人,紙人突然坐起身,對他森然一笑,居然開口說道:“夫君,快來啊,人家還要嘛。”
話語是如此的誘人,語氣是如此的魅惑,但說話的是一個蒼白的恐怖紙人,隻讓人覺得無比詭異陰森,李二狗哪裡還敢停留,拚了命的想開門往外跑,可是無論如何也打不開房門。
“夫君,你跑什麼嘛,咱們已經拜堂成親了,不是說好了永遠不分開嗎?”紙人語氣幽怨,在它說話的時候油燈也變成了幽幽鬼火,照在它的臉上更顯得恐怖了幾分。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李二狗如今哪還有地痞的囂張模樣,涕淚縱橫的拍打著房門,無比的無助。
紙人輕輕漂浮起來,朝著李二狗撲去,李二狗見那慘白的陰森麵孔離自己越來越近,雙腿一蹬,暈死過去。
…
大齊不知在雨中摔了多少個跟頭,才終於回到了家中,他渾身都是泥水,看起來十分狼狽。
推開家門,看到了家中的燈光,大齊的緊繃的心終於放了下來。
此刻亮著燈的隻剩自己和媳婦兒的臥房了,他推門走了進去。
他媳婦兒此刻正端坐在銅鏡前照鏡子,聽到他進屋也沒有轉頭,開口說道:“相公,你回來啦,這麼晚了你去哪了?外麵下雨了還往外跑。”
大齊心中驚訝,家中母老虎今天格外溫柔啊,莫不是想做那事了?
想到這大齊心裡一激靈,剛剛在李二狗家看到的一幕在眼前揮之不去,讓他剛剛產生的一絲邪念立刻當然無存。
“出去辦了點事,芳芳呢,睡了?”大齊自然不會說出去李二狗家偷窺的事,芳芳是他女兒,七歲的年紀已經和父母分房睡了。
“芳芳剛睡著,時間也不早了,你也快點洗洗咱們歇息吧。”大齊媳婦兒仍然照著銅鏡沒有回頭,大齊心中奇怪,這要擱在往常,他要是敢弄一身泥湯子,他媳婦兒敢拿擀麵棍追的他滿大街跑。
這分明是媳婦兒的身段和聲音,但行事舉止卻和平常完全不一樣,大齊的心中有一絲不安的感覺。
大齊也不管自己身上臟兮兮的就往屋裡走,偷偷瞟了銅鏡一眼,這一眼差點沒把他直接送走,銅鏡裡哪有他媳婦兒的麵孔,分明是那個可怕的紙人在對著鏡子獰笑。
“啊!”大齊恐懼叫道,哪敢再上前確認,就拚了命的跑出臥房,跑到院中他就要繼續往外跑,但心中一動,便停下了腳步。
大齊心中一橫,朝著臥房隔壁房間衝去,那是女兒的房間,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衝進房間抱起女兒就往外跑,直到跑到了同村的二弟家這才停下腳步。
二弟家居然還亮著燈籠,這讓大齊心中大定,把女兒放在地上,他輕輕看了一眼女兒,就要敲門,這一看可要了他的命,女兒居然沒有臉!
同時燈籠也變化了模樣,變成了陰森的鬼火,二弟家也變成了一座大墳!
一夜被接連驚嚇了三次的大齊終於心裡崩潰,暈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