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雨下了一整夜,棲星宮內,不堪入耳的聲音也是幾乎一夜沒有停息,不論是門外護衛還是清和使者都充耳不聞,假裝沒有聽見。
暴雨逐漸變小,天空中隻剩淅淅瀝瀝的小雨,拂曉之際,清和正使早姬的房間門被推開,已經重新穿上雨服的太初皇帝李伯乾走出房門,守了一夜的兩位貼身護衛與皇帝陛下一同離開。
李伯乾的臉很是憔悴,心情卻是無比愉悅,這個清和女人不僅長的千嬌百媚、無比誘人,床上功夫更是了得,各式花樣層出不窮,完全不是傳統的中原女子能夠比擬,李伯乾在她這裡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樂。
若不是自己身為一國之主,不得不去上早朝,他恨不得一整日都和這個女子在房中廝混。
太初早朝,皇帝陛下無精打采的坐於大殿之上,不時還打個哈欠。
文武百官恭敬立於大殿之中,不時有官員稟報重要事宜,李伯乾也無心去聽,滿腦子都是早姬在自己身下承歡的嫵媚模樣,對於政務的處理很是應付。
劉知庸一臉疑惑的看向皇帝陛下,他自然知道自家皇帝是個什麼貨色,心中暗道不妙,上前微微行禮道:“陛下今日臉色欠佳,定是昨夜勤於政務,沒有休息好,望陛下保重龍體,莫要太過勞累。”
“劉愛卿所言極是,朕心中有數。”李伯乾雙眼微眯盯著老丞相,臉色陰沉,心中暗道這個老匹夫管的也太寬了,對劉知庸惡感更甚。
劉知庸卻是不管皇帝陛下如何想法,再次提起反對與清和結盟之事,李伯乾不以為然,以正在考慮敷衍過去,對老丞相厭惡到了極點。
早朝結束之後,李伯乾回到禦書房後茶飯不思,也不管政事,早姬的身影在他心中揮之不去,度日如年的盼著夜幕降臨。
入夜,昨夜的事再次上演,李伯乾再一次前往棲星宮,鑽進早姬房間。
早姬也像是早有預料,雙目含春的望向李伯乾。
“美人,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可是想煞朕了。”李伯乾說著就要朝著早姬撲上去,隻是這一次早姬靈巧的躲過,李伯乾連她的衣角都沒有碰到。
李伯乾沒有惱怒,繼續朝著她撲去,又被靈巧躲過,幾次之後,李伯乾皺眉說道:“美人,這是何意?”
“奴家既然已經從了陛下,自然不會反悔,隻是奴家此次來太初是有使命的,這結盟之事陛下考慮如何了?”早姬一副嬌羞模樣說道,那含苞欲放的模樣讓李伯乾更加垂涎,腹中邪火熊熊燃燒。
“這結盟之事牽連甚廣,朕還需考慮。”李伯乾此刻並沒有被欲望完全衝昏頭腦,遲疑說道。
“那還請陛下考慮清楚再來找奴家。”早姬嘴上拒絕,卻是擺出了一副任君采頡的誘惑動作,引得李伯乾更加口乾舌燥。
“你是在威脅朕嗎,在這太初還沒有人敢忤逆朕的意願,你就不怕朕一怒之下滅了你清和使團麼。”李伯乾心中的欲望逐漸被怒氣蓋過,憤然開口。
“奴家哪敢?陛下真的舍得殺了奴家嗎?”早姬飄然上前,將胸前飽滿貼在李伯乾胳膊上,輕輕搖動,一副楚楚可憐模樣。
李伯乾好不容易降下去的欲望再一次被挑起,他舍得殺早姬嗎,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趁著如此近的距離李伯乾反手就抱住了早姬,感受著懷中的溫軟女人,李伯乾哪還有一絲怒意,這次早姬並沒有反抗,任由李伯乾擺弄,屋內顛龍倒鳳,淫靡之聲不斷回響。
就這樣過了三日,在早姬的魅惑之下,太初皇帝李伯乾同意了與清和結盟之事。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隨著時間的推移,皇帝陛下與清和正使的勾當也在宮中傳開了,李伯乾以鐵血手腕對傳播此事的宮中侍者進行鎮壓,有數名宮女宦官因此事被處死,宮中再也沒人敢議論此事。
隻是這消息也隨著東風刮到了皇宮之外,京城中的消息靈通者都有所耳聞,卻是無人敢大肆宣揚。
消息自然也落入到了門生滿太初的丞相劉知庸耳中。
開元城西有一座樸素的宅院,與氣派二字完全不搭邊,甚至紅漆大門和院牆都有些殘破了,院落中也沒有幾個家丁扈從。
路過這家宅院門前的絕大多數行人都對這宅子充滿敬意,因為這家宅子正是太初老丞相劉知庸的府邸。
劉知庸為官數十載,丞相之位都乾了三十年,照理說就算一生清廉,不貪不占,光是憑著丞相俸祿也不至於過的如此寒酸。
隻因為劉丞相惜才,本就清廉的他還經常救濟家境貧寒的讀書人,潁州貧苦出身的官員大多都得到過老丞相的資助,如此,即便是文臣之首的俸祿有時也會捉襟見肘,甚至於都沒有餘錢買書,隻能維持生計。
這也是為何太初不論是官員還是百姓都無比敬重這麼當朝丞相。
此時的劉知庸正抱著自己的小孫子坐在搖椅上乘涼,任憑小孫子如何擺弄,他也沒有什麼反應,看著頭上的樹冠發呆,本就年事已高的他更顯老態。
“爺爺,爺爺,你陪我玩啊,大樹有什麼好看的。”小孫子奶裡奶氣說道,他名叫劉子陵,小名虎子,是劉知庸最小的孫子,他的大孫子已經過了及冠之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