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三人急匆匆衝進寢宮之中。
原本躺在龍榻之上虛弱無力的太初皇帝李見深此刻已經麵色灰白,雙頰凹陷,眼睛瞪的滾圓,無神地盯著前方,已經沒了呼吸。
兩位皇子看到此情景立即撲倒在死屍身上,號啕大哭。
陳瑤光看著屍體皺了皺眉頭,若有所思。
“二位皇子且讓一讓,此事有些蹊蹺,讓我看一下陛下。”
兩位皇子哭著後退,給國師讓出地方。
隻見陳瑤光伸出一隻手,一股柔和內力包裹於手掌之上,由李見深頭部、胸部再到腹部一掃而過。
陳瑤光眉頭皺的更緊了一些,轉身看向兩位皇子。
“陛下不是病死,而是中毒而亡!而且不是一種毒,一種慢性毒藥,原本並不致死,就在剛剛,陛下服下了一種叫做刹那的劇毒,這才是陛下的真正死因。”
大皇子聽聞此言,突然暴跳如雷,狀若瘋狂,指著在場眾人憤怒說道:“說!你們給父皇吃了什麼?”
宮內太醫撲通跪倒一片,各個渾身癱軟,孫培之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剛才隻喝了一碗我等配的藥湯。”
“把從藥材、熬藥、喂藥所有接觸過這藥的人通通給我拿下,嚴刑拷問,查明真相!”
在場所有與藥湯有關的人通通被帶了下去,接觸過藥材的人也無一幸免於難,這些人下場估計會很淒慘。
查明真相重要,皇帝的葬禮也不能耽擱,司禮官們急匆匆趕到,開始有條不紊的準備陛下的國葬。
此時除了葬禮之外,一個最重要的問題擺在太初朝眼前,誰來繼承皇位。
不知是不是太初朝陽盛陰衰,太初太後、皇後先後病逝,皇帝又未在諸位妃子中重新冊立皇後,此時的太初連個做主之人都沒有。
陳瑤光作為太初國師不好參與帝王家事,被安排到一處偏殿休息。
此時皇宮內外已經披麻戴孝,寢宮內的皇帝屍身已經開始淨身小殮,塞入九竅玉,皇帝禦用的金絲楠木棺槨在李見深生前便已由能工巧匠製作完成,此時停留於殯宮之內。
司天監已推演出下葬的黃道吉日正是三日之後,明日天亮之後便昭告天下。
太初皇帝殯葬禮製雖不及全盛時期的十分之一,但依舊極其複雜,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已經一身麻衣的兩位皇子立於寢宮外。
“皇兄,究竟是何人害死父皇,我恨不得食其肉、飲其血。”二皇子李仲坤攥著拳頭惡狠狠說道。
“還在調查之中,幸而國師在此看出父皇是中了毒,咱們才能及時反映,不然以這群庸醫的醫術,咱們還真以為父皇是病死的”
“老二,國不可一日無君,咱們兄弟二人也不藏著掖著,你什麼想法?”大皇子李伯乾一臉真誠的問道。
“皇兄,你是長子,當然是你來繼承皇位,我就當個閒散王爺便好,如皇兄看得起,給兄弟個一官半職,我必全力輔佐皇兄,一切聽皇兄安排。”李仲坤看起來十分憨厚,說出自己的想法。
“我的好兄弟,如今隻剩咱們兄弟二人,你我兄弟齊心,必不負祖宗基業!”李伯乾雙手重重拍了拍李仲坤的肩膀,朗聲道。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