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血遁(2 / 2)

楚仲安所在的小隊運氣還算不錯,不管是張秋昊、黃冬還是趙長州、徐崖,大家雖然傷勢不輕不過並沒有人戰死。

其中最慘的莫過於紀雲清,這位影落門的天才弟子在剛剛一戰中丟了一隻胳膊,此時麵色慘白,虛弱的樣子看起來像是丟了半條命。

楚仲安走入隊伍之中與大家視線相交,大家都報以柔和微笑,即便是趙長州這些曾經與大家並不對付的家夥們都已經完全融入了這支小隊之中。

剛剛急著趕路,楚仲安並沒有主動去尋這些袍澤,他們在開戰之後並沒有如何交流。

“陸兄,你太厲害了!能救下兩位道長你是首功啊!”黃冬雖然灰頭土臉渾身是血,但他看到楚仲安依舊興奮說道。

“僥幸而已…”楚仲安謙遜道,隨後他看向紀雲清說道:“紀兄,你的傷…”

紀雲清擠出一絲笑容說道:“圍攻屈庚混戰時被一名血神將偷襲,運氣好隻是損了手臂,那家夥直接讓我宰了!”他的樣子雖然淒慘,但十分豁達。

“紀兄勇武,在下佩服!”楚仲安鄭重說道。

紀雲清用自己僅存的右手擺了擺手說道:“哪裡哪裡,跟陸兄弟相比,為兄這算什麼,陸兄弟可是多次麵對亞聖還能大放異彩,為兄才是真的佩服的很啊!”

還沒等楚仲安出言客氣,張秋昊的聲音響起:“陸兄,石墩兒兄弟呢?他居然能硬抗呂浮屠,現在人去哪了?”

紀雲清一臉擔憂神色道:“永義兄弟不會是…”

黃冬怒目而視急忙打斷了紀雲清的話:“呸呸呸!徐崖你這個烏鴉嘴,你死石墩兒也不會死!”

紀雲清被黃冬訓斥並沒有憤怒,他略帶幽怨神色道“我這不是擔心嘛…”

“諸位不用擔心,石墩兒雖然傷勢很重不過並沒有生命之危,他被我藏在了一處民宅之中,現在很安全!”

楚仲安並沒有告知眾人石墩兒所在的具體位置,畢竟那裡有些布置被發現後很容易暴露他的身份,他的話讓大家安心了不少,如此激戰下來這支小隊竟然沒有人戰死,已經算是一種奇跡。

嚴藩見眾將士已經重新列陣,他看向楚仲安他們這邊說道:“陸哲,你也出列!”

楚仲安有些驚訝,他在眾人的目光注視下走到嚴藩麵前。

“將軍有何吩咐?”楚仲安恭敬開口道。

“你雖然未入大成境,不過實力已經達到了宗師的層次,此次你也跟著一起去吧!”

楚仲安聞言了然,他立刻開口道:“遵命!”

“這一戰你的表現很好,回去後我會向殿下如實稟報!”嚴藩目光中的賞識不加掩飾。

楚仲安表現出欣喜表情道:“謝將軍!”

“無需謝我,本將隻是秉公行事!這一戰勝利之後點下一定會論功行賞,不會虧待任何一位勇士!”嚴藩後麵的話一下子提高了音量,顯然是說給大家聽的。

這支陷陣營中並沒有監軍,能夠做到如此悍勇實屬不易。

短暫休息後,嚴藩率領著一支數十人的隊伍離開了,這些算得上的精銳中的精銳,幾乎抵得上整個陷陣營一半的戰力。

留下的陷陣營戰士們也聽令散開,他們各自尋找地方修整,不過這些人相距不遠,若是有事還可以相互照應。

隊伍行進過程中,趙長州和徐崖很自然的與楚仲安湊到了一起,這是個有些奇怪的組合。

“陸哲,一會打起來哥照著你,現在我突破了境界,真正打起來比趙老還厲害!”徐崖一臉得意說道,他仿佛已經忘了與楚仲安他們的衝突。

趙長州卻是不發一言,他隻是在楚仲安身邊小心戒備著。

“趙老、徐兄,大家都是袍澤,以前的恩怨就一筆勾銷吧!”楚仲安認真開口道。

“我自然沒問題,趙老你看呢?”徐崖雖然蠻橫但為人仗義,此時既然楚仲安願意消除隔閡,他自然不會拒絕,畢竟當初的衝突他也是為了替趙長州他們出頭。

趙長州的臉色與陰沉,他不置可否好一會兒也沒有說話。

“趙老,你倒是說句話啊!”徐崖有些不耐煩道。

趙長州終是沒有言語,楚仲安打圓場道:“趙老既然不拒絕那便是默認了,今後你我隻是袍澤!”

“好!”徐崖爽朗笑道。

趙長州依舊一言不發,他十分輕微地點了一下頭,隻是楚仲安和徐崖都沒有看到。

沒有笑有時也能泯恩仇…

庸化城中一處普通的民宅之中,一位赤裸著上身的男人正無力地坐在一間廂房地上,他的目光陰狠至極,此人正是逃脫的呂浮屠,此時的他氣勢大減,已經沒有了屬於亞聖的力量。

“血遁之法真是凶險至極,不僅消耗血食的力量,身體內的殘魂卻是沒有消散…”呂浮屠咬牙切齒說道。

“彆吵了!想要反噬本將你們還不夠資格,老子可不是屈庚那樣的貨色!”呂浮屠發出低吼,他的體內無數聲音在嘶吼掙紮,數以萬計的靈魂想要撕碎他的身體。

“嚴藩還有兩個混蛋小子,你們等著吧,本將絕不會善罷甘休!”呂浮屠猛地錘擊胸口接著怒極自語道,他的眼神中儘是仇恨之色。

這一戰,石墩兒和楚仲安給呂浮屠帶來了大麻煩,甚至左右了戰局的走向,呂浮屠自視甚高,他早已經將二人視做了眼中釘肉中刺。

不過幸而這位血神將統領此時已經虛弱到了極點,再加上體內殘魂反噬,他一時半會也找不到血食補充,隻能暗自盤算著計劃。

過了良久,呂浮屠凝視著屋頂麵露狠辣之色,他仿佛可以透過屋頂看到天上的那場大戰。

“唐虎啊唐虎,陛下也沒有算計到庸化城中還有聖人出手,你若在此戰中丟掉性命,陛下絕不會為了一個死人怪罪於我的吧…”呂浮屠嘴角微微上揚,說到唐虎他的臉上沒有一絲敬畏之色。

“唐虎、齊軒拙,你們二人一個隻是護衛出身,另一個也不過是個文官,憑什麼你們能得到陛下的賞識,輕而易舉就得到那樣可怕的力量!”

“整個血神軍,我呂浮屠才是當年官職最高的將領!謀劃了這麼多年,我絕不能付之東流,不管付出怎樣的代價,我都要登上頂峰,變成最強的那個!”

呂浮屠的臉漸漸扭曲,他的模樣近乎癲狂,與他平日裡的模樣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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