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呂浮屠的敗走,庸化城內交戰雙方的局勢已經漸漸明了,陷陣營牢牢占據了主動。
一座城也就那麼大,數百人想要完全躲起來實在困難,嚴藩率領的宗師隊伍找到武趙軍主力隻是時間問題。
天空之上,同樣是龍淵優勢儘顯,準確的說他已經將唐虎壓製的毫無還手之力,說是按在地上摩擦也不為過。
龍淵的槍術遠沒有其他聖人那般聲勢浩大,就連唐虎舉手投足間爆發的恐怖能量都要比龍淵華麗的多,不過就是那些樸實無法的槍招讓唐虎心中生出無力之感。
“身上沒有一絲道力,你果然不是真正的宗師,老夫從你的體內感受到可怕的血氣和靈魂之力,這就是武趙軍吃人的真相嗎?”龍淵不禁開口問道。
“臭老頭!不要仗著聖人的實力就為所欲為,本將還沒有拿出真本領!”唐虎一邊拚命抵擋龍淵的槍招一邊激動道,他的表情仍然十分不服氣。
龍淵聞言不僅沒有慌張,他甚至有些興奮說道:“呦?你這小家夥還有手段?”
已經許久沒有真正對敵的龍淵終於等到了一個不錯的對手,他越打越起勁,絲毫沒有要放過唐虎的意思。
唐虎見自己被輕視,他發出一聲怒吼,隨後他的身體發生了異變,即便最弱小的血神將都擁有一些神通,唐虎這位大將若是沒有些手段那就有些說不過去了。
龍淵並沒有要阻止唐虎的意思,他手持過河卒站在半空之中,臉色神態淡然,擺出一副高手寂寞的模樣。
唐虎身上血光閃爍,他的身體膨脹了許多,讓原本就高大的他很快長到了十尺開外,他的背後生出一對巨大白色羽翼,看起來遠比屈庚那樣的翅膀要碩大、厚重的多。
這還沒有完,唐虎在軀體變大的同時,身上被一層黑白相間的毛皮覆蓋,他的頭顱也扭曲變化成了一顆獸首。
隻過了片刻,唐虎真的化身成了虎獸模樣,
白毛黑紋頭頂王字,背生雙翼氣勢洶洶。
龍淵饒有興趣的盯著賣相十足的唐虎,他的眼神中有些疑惑。
“居然是白虎…武趙的噬人之法竟能得到仙獸的力量,這與石墩兒那憨子的血脈力量又有區彆…真是讓人捉摸不透!”龍淵不禁感慨道。
或許是獸首的緣故,化身白虎的唐虎看起來野性十足,不僅一臉凶惡,而且渾身散發著狂暴的氣息。
“小子,過來讓老夫見識一下武趙妖術有何高明之處!”龍淵輕輕朝著唐虎勾了勾手,挑釁意味十足。
本就暴躁不已的唐虎聞言更是連連發出咆哮,他麵目猙獰道:“聖人又如何,我血神軍天下無敵,今日我便要屠聖!”
龍淵傲然大笑道:“好一個天下無敵,仔細看看你的腳下,你們武趙軍可像是喪家之犬呢!”
實力達到了如此境界,感知能力已經強橫無比,庸化城中發生的事自然逃不過二人的感知,不過唐虎無法分心去救援呂浮屠等人,看他的表現似乎也沒有要救援的意思。
“本將承認陷陣營確實有些能耐,我血神軍落入下風也是事實,不過隻要本將屠了你這位聖人,今日勝利的依舊是我血神軍!”化身白虎的唐虎信心滿滿。
龍淵甩了一個槍花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唐虎不再多言,他手持戰刀猛地向龍淵攻來,他的速度、力量都遠勝剛剛。
龍淵從容應對,手中長槍不緊不慢擋下了唐虎的戰刀,他隻是采取守勢,並沒有出槍反擊,不過唐虎那狂風暴雨般的攻勢竟無法對他造成絲毫威脅,二人在武技上的差距太大,如同雲泥之彆。
“你若隻會蠻力可打不過老夫,屠聖之言更是笑話!”龍淵不屑說道。
唐虎進攻不下反被龍淵嘲弄,他這一次卻沒有發怒,而是突然向後退去。
“聖人果然很強,看來必須拿出些真手段了!”唐虎邊說邊向嘴裡塞了一顆紅色藥丸。
龍淵對於唐虎嗑藥並沒有什麼不滿。
“有什麼能耐儘管使出來,老夫已經很久沒有和人真正交手,一把老骨頭都快生鏽了!”龍淵活動了一下筋骨說道。
唐虎吞下藥丸後氣勢再次提升,他一臉狂傲之色道:“老家夥,讓你見識一下老子的真正實力,風起!”
隨著唐虎話音剛落,一股微風憑空出現,接著很快便刮起了狂風,無形的狂風並沒有攻向龍淵,而是不斷朝著唐虎身上聚攏。
很快唐虎身上就積蓄了可怕的風之力,這些風充斥在他的四肢與翅膀之上,極限的壓縮竟讓無形的風扭曲了空間,肆虐的力量仿佛可以撕碎一切。
“雲從龍、風從虎,確實是不錯的手段,如此力量就算與掌握風之道的聖人相比也不遑多讓!”龍淵露出讚賞神色,不過他依然淡定。
天上的異象聲勢浩大,身處庸化城中的兩方勢力都察覺到了變化。
此時戒備在庸化城東南角的血神將們看到這一幕立刻興奮起來。
“這就是唐虎將軍的力量嗎?就算是聖人在將軍麵前都黯然失色!”
“將軍定能戰勝聖人,咱們隻需拖到將軍勝利就行!”
“隻是不知呂將軍現在如何了…若是呂將軍歸來帶領我等痛擊陷陣營那才是一件美事!”
血神將們此時士氣大振,他們甚至有了反攻的心思,隻是群龍無首,沒有人能夠服眾。
這支隊伍最大的弊端也就凸顯出來,趙明衡隻定下了屈庚和呂浮屠兩位統帥,這些血神將本就是一群凶殘成性的存在,他們之間實力雖然強悍但沒有任何磨合,雖然在軍職有高有低,但誰也不服誰。
“呂將軍為了掩護我等深陷敵陣之中,現在恐怕…”
“是啊,若將軍身死、敵人來襲的話,我等將如何應對…”
陣中也有一些悲觀的聲音。
“呂將軍實力驚人,絕不會折在這裡,你們莫要胡言亂語!”馮濤聞言氣憤開口。
呂浮屠深謀遠慮,所圖甚大,馮濤這個嫡係自然知曉一些,他絕不相信呂浮屠會死在這裡。
那些悲觀的家夥並沒有再火上澆油,如今呂浮屠生死未知,他們也不敢輕易得罪馮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