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朝你可知父皇的陰鷙狡詐,當我明白自己做一個皇子的身份是永遠不能讓他多看我一眼時我就明白了,我要成為和他一樣的人,果然,他開始讓我帶兵出關北伐,這才有了我北安王的封號。”
白若朝聽了他的話,霎時間就僵住。
父親與母親的屍體仿佛就在眼前,千千萬萬的雪迎族同胞被剖心挖肝,死狀極其慘烈,一時間白若朝眼前的月幾乎都變得猩紅,仿佛族人在向自己無聲地控訴,在質問自己為什麼窩在這個殘忍的凶手懷中。
“王爺…王爺這些年都清理過哪些部族啊?”
白若朝儘量讓自己的聲音不那麼顫抖,穩住聲線卻穩不住狂跳不止的心,若眼前這個人就是屠城的凶手,自己是否有勇氣直接痛下殺手?
亦或者說,如今的自己是否舍得?
“我並非清理部族,我帶隊在北境是負責鎮壓叛亂的,大部分叛亂之人我都收入麾下,免去征兵之繁雜。”
孟雲著並沒有懷疑什麼,畢竟她父兄都是軍營中的將士,無非就是想問問戰爭中的情況罷了。
“那…那為何當初北境會有很多流民,都說大昇滅了北邊的很多部族?”
白若朝小心翼翼地看向孟雲著,生怕他因此起疑心。
“當時父皇聽從了那個巫醫的話,確定了北邊部族中會有人能取代自己的位置,他似乎是秘密派了些隊伍過去征戰,不過我聽到這個消息時已經回到上京了,具體的情況不是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