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幼出身低微,母親不過是個到死那天都沒有封號的舞姬,不似其他人有家族勢力龐大的母妃,所以我自小就特彆努力,都不說詩書騎射,就連我拳腳功夫都被師父稱讚不已。”
孟雲著今夜似是完全打開了心扉,二十二年了,這些東西他從來不知道該向誰訴說。如今趁著這樣好的月色,他想賭一把。
用自己的真心去賭一個真正的知己。
“可就因為我出生那年母親難產而死,父皇最喜歡的德妃之女在我出生不過三日,已經會跑會跳的小孩竟是在自己房內被老鼠咬死;而後大雪天中德妃受驚難產而死,隻留下一個體弱多病的兒子,也不過第二年就去世了。”
“父皇聽信了一位巫醫的話,認定是我將他最終愛的妾室與孩子克死,從此以後便是無論我做什麼都不討父皇喜歡,這二十二年時間對我來說都是如履薄冰。”
孟雲著說到這裡抱白若朝又緊了幾分。
“我不喜秦昭王欺男霸女的個性,可偏偏他是大昇的嫡長子,他想與我親近我隻能與他親近,我知道自己不可能有繼位之日,隻能儘量保全自己,保全整個王府。”
“人人說我陰鷙狠辣,若朝,你也這樣覺得嗎?”
白若朝貼孟雲著貼得更緊了,呼出的氣都落在他的胸膛。
“王爺處處護我周全,是我此生所遇見的最好的男兒。”
這句話很難說究竟有幾分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