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幾人見狀,也都紛紛走了。
陸玉安倒是不怕顧珩,畢竟他們是堂兄弟,以前還曾當著皇上的麵,因著一柄木劍,就在禦花園裡就打起來過。
礙於皇子的身份,裴玄隻得瞪了陸玉安一眼,放下一句狠話道:“給小爺等著。”
溫疏將陸玉安護在了身後,喊道:“等就等著,怕你呢。”
這是陸玉安第一次,被溫疏護在身後,他眼裡閃著星星,笑開了花。
在一旁的顧珩終於是忍不住了,徑直一把拉著溫疏的手,往外頭走去。
“喂!你乾嘛?”陸玉安見狀,正要攔人,卻是被顧珩轉頭瞪了一眼,眼神冰冷異常,嚇得陸玉安整個人渾身一顫,愣在了原地,磕磕絆絆道,“沒沒沒,沒事。”
沒義氣的家夥!溫疏朝著陸玉安做了一個鄙視的表情,陸玉安滿臉無辜地攤了攤手。反正是二皇子拉著她,他一個小世子,哪裡攔得住。
在上次狠狠咬了顧珩一口後,溫疏事後是心底一驚,雖說當日自己因著皇上的召詢,沒被追責。但現在看來,還是逃不過去了。
“疼疼疼——”溫疏被人強行拽著手腕,整個人小跑著才能跟上。前麵的顧珩腳步未停,硬是將她帶進了一旁休憩的客房內。
等到房門一關,她隻覺得屋內太過安靜。
“你乾嘛,我手都被你拽紅了!”溫疏胡攪蠻纏著,做的就是惡人先告狀的行當。
隨即,顧珩將自己的衣袖拉起,那上麵赫然是一排深深的牙印,“能比我疼?”
溫疏的眼珠子四下打轉,腳尖更是不自主地在地麵上畫著圈,“我我我,我又不是故意的。”
天知道,她就是故意的。但現在,打死她都不承認。前世自己死了一場。才知道這皇家的人最是記仇,否則怎麼會在顧珩登基不到半年的時間,就迫不及待地將她毒死在大庭廣眾之下,甚至還要謀害她的父親。
見她還是一副不知錯的樣子,顧珩心底騰升了一股難以明說的怒氣,步步逼近。溫疏隻得一步步地後退,而後整個人靠在了衣櫃的門上,戰戰兢兢地說道:“你乾嘛?你可是皇子啊,你還比我大呢。你,你可彆欺負小孩子啊!”
欺負她?
這個沒良心的,自認識她以來,那次不是他護著她?結果呢,竟說他欺負她。溫疏一時慌了神,因著前世的種種,這輩子麵對顧珩時,總是莫名有些懼意,登基以後得顧珩雖然依舊對她很溫柔,但眼底總有著讓她心驚的涼意,就如此刻額顧珩。那雙眼睛,似乎牢牢地鎖住了她,讓她難以逃脫。
她已經無路可退,可麵前的人還在向前,溫疏的後背貼著櫃門,隻能抬起手攔著他。可是雙手竟是被他一把扣住,舉到了頭頂,他問道:“溫疏,你可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