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若能連喝五碗,能走直線,我奉送百兩黃金。”
杜蘅說完,桃笙便將一隻方盤捧了出來,掀開上麵蓋的一張紅布,一片金光閃耀,十根金鋌整齊的疊放。
一根十兩。
一群人便圍了上來,議論紛紛。
“大金牙,拿錢!”
水二娘身邊的跟班,嘴裡鑲著兩顆金牙,咧嘴一笑:“我們二當家可是漕幫出了名的海量,區區五碗酒,她就跟喝水似的,到時你們可彆反悔。”
“絕不反悔!”
“好!”大金牙隨即便從褡褳裡掏出了兩串銅錢,又數了五百文,放在了桌上。
杜蘅隨即便讓桃笙取酒出來。
桌上擺上了五隻鬥笠碗,一碗一碗的倒滿。
“這是酒?”
“看著像是水啊!”
吃瓜群眾都懵逼了。
這個時代的白酒,不是現代意義的白酒,而是白酒曲釀的酒,那是真的白酒,因為是白色的。
但杜蘅的白酒,嚴格來說是透明的,它沒有顏色。
水二娘皺了皺眉:“這就是白琉璃?”
“請。”杜蘅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杜公子,你那百兩黃金,我可就生受了。”水二娘輕笑了一聲,隨即端起桌上一碗酒。
剛一入口,她的眉頭就皺了起來,詫異的看著杜蘅:“這酒怎的這般烈?”
“我紅藥酒樓的酒,自然不是一般的酒可比,白琉璃可以說是酒的精華。”
水二娘咕嚕咕嚕,一口將一碗白酒悶了下去。
杜蘅心想,這女的可真虎,誰家白酒這麼喝啊。
不過她以前沒有喝過這樣的酒,並不知道厲害,眼下市麵上最好的酒,度數隻有十五度左右。
就算李碧蓮的春釀,也隻有二十度。
一般劣等的酒,也就三五度,跟飲料差不多。
“水姑娘可彆喝那麼急,這酒需要慢慢品。”
“我瞧你這酒也很一般,何須慢慢品?”水二娘隨手又抄起了第二碗。
第三碗。
第四碗。
第五碗。
杜蘅瞠目結舌,這尼瑪真的喝完了?
水二娘隨手就將酒碗一拋,神色略帶得意的看著杜蘅:“杜公子,怎麼樣?你這酒雖烈,但對我來說,也就馬馬虎虎。”
“按照規定,你得走一走直線,才能確定你到底醉沒醉。”杜蘅平靜的看著水二娘,看到她雙頰已經泛起了紅潮。
大金牙冷笑道:“五碗酒而已,我們二當家會醉嗎?實話告訴你,我二當家當年連喝十碗女兒紅,都沒有一點事。”
“沒事,走兩步。”
“走哪裡?”
杜蘅指了指腳下用木炭畫出的一條直線,直通門口之外,距離也就五米左右。
“哼,走就走!”
水二娘一拍桌子,站了起來。
忽然之間,天旋地轉。
“二當家,走給他看。”大金牙站在一邊鼓勵道。
水二娘剛剛邁出一步,身子不由自主的朝著旁邊傾斜,大金牙急忙伸手扶住。
“怎麼了二當家?”
“直線……直線在哪兒?”
大金牙扶著她走向了直線,水二娘忽然整個身子軟了下來。
似乎說話也不利索了,因為舌頭都不受控製了:“扶我起來,我沒醉……走到門口是不是?我走,一步,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