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又給趙二娘請了兩個幫廚和兩個燒火丫頭,樓上樓下,一共請了六個跑堂的夥計。
正值中午,吃飯的人很多,都排起了長隊。
杜蘅在大堂旁邊另外辟出一個小間,作為等候區,拿著椅子請人先坐,又讓夥計泡了一大壺的茶水。
“諸位,這是號碼,你們拿著,按照號碼排隊。”杜蘅將提前讓趙管家做好的木牌,一個一個分給等候區的客人。
現在樓上樓下都坐滿了,沒有位置,隻有等到吃完的客人離去,這些等候的客人才能上桌。
本來眾人等的有些煩躁,但杜蘅服務的很周到,完全照顧到了他們的情緒,於是也就安心坐下來等了。
而在這時,忽然來了一個身穿綢緞的胖子,進了等候區,問道:“還要等多久啊?”
等候區裡一共十幾個人,有些人是一起來的,算一桌,但也有六桌,杜蘅粗粗估計了一下,說道:“大概要等半個時辰,你先點單,拿著號碼牌,等菜做好了,我會給你安排位置。”
“還要半個時辰?”胖子不悅的叫了起來,“吃頓飯這麼麻煩,還不如去仙居樓呢,今天八大樓的酒水都打五折。”
“真的假的?”等候區的趙員外問道。
“騙你乾嘛?水牌上都寫著呢。上等的春竹葉,隻要一百文就夠了。”
“請客的話,一頓下來都要好幾斤酒呢,這省不少錢呢。”
“可不呢嗎?走走走,上仙居樓瞧瞧去。”
很快,等候區的客人走了大半。
杜蘅微微皺了皺眉,知道花家又有動靜了。
還是打價格戰!
隻會這一招了嗎?
到了下午,客人越來越少了。
趙二娘覺得奇怪,以為不到飯點,客人才會少的,等到跟人一打聽,才明白怎麼回事。
“兄弟,這麼下去不是辦法啊。”
趙二娘過來跟杜蘅商量:“來咱們酒樓吃飯的,誰不點幾壺酒?可是咱們現在的酒,比他們貴多了。”
李碧蓮的春釀,一斤賣六百文,而八大樓上等的酒,都賣一兩百文。
趙二娘的意思,要不要把酒價降一降?
杜蘅搖了搖頭:“李公子釀的春釀,用料都很精細,而且加了很多乾花瓣,如果降到一二百文,那就虧本了。”
“李公子的酒確實不錯,但奈何秋露白、春竹葉這些酒,在廣陵很有名,本身就家喻戶曉,現在又降價了,之前喝不起的人,也都會過去嘗一嘗。”
“你說的不錯,相比之下,春釀的名氣還沒打出去,知道的人不多,這是咱們吃虧的地方。”
春釀昨天宴請客人的時候才剛剛麵世,而且宴請的都是業內的人,對於廣大消費者而言,還不知道有這一種酒。
而且售價高昂,勸退了不少人,他們不敢輕易嘗試。
“降價是不可能降價的,降價容易,到時想要恢複原價可就難了。”
杜蘅覺得花雨庭走了一步蠢棋!
本來春竹葉、秋露白這一類的酒,在廣陵是上等酒,降價了之後,那就成了中等酒。
消費者對你有了定位,之後你恢複到原價,他們肯定就不買賬了。
本來一二百文能喝,你又買三四百文,消費者便會覺得吃虧了,感覺你賺了很多。
“咱們做的都是高檔酒樓,廣陵高端的消費者就那麼一撥人,現在全去了八大樓,咱們生意可就難做了。”
“看來,得搞一個噱頭了。”杜蘅若有所思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