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儘量。”老喻碰了碰杯,和花雨庭喝了一口。
花雨庭夾了一口鰻魚絲送進嘴裡,神色又凝重了起來:“諸位,自從酒食行建立以來,咱們可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如今杜蘅搞了一個什麼勞什子餐飲協會,這是要跟咱們搶人啊。”
最早的時候,杜蘅隻是白石街上的一個攤販。
當時誰也沒把他當一回事。
現在他建立了餐飲協會,已然野心外露,花雨庭不得不采取應對手段了。
“花老爺想必已有辦法了吧?”戚曹氏放下筷子,雙手交叉放在桌前,極其冷靜的看著對麵的花雨庭。
花雨庭冷笑道:“杜蘅這廝不知死活,以為僅憑幾個鬆花蛋,就能收買這麼多人嗎?”
“可是他的鬆花蛋確實掙錢,而且並不需要什麼高端的烹飪方式,完全不必考慮廚師的手藝,買回家自己也能做。”
“開酒樓就隻有鬆花蛋一道菜,能開的下去嗎?現如今如果沒有味精,那個酒樓的檔次就提高不了。”
味精現在成了花雨庭的武器,也成了他約束酒食行成員的法寶。
他得意洋洋的笑了笑,說道:“我跟迪麗娜紮談妥了,買下了她未來三個月的味精,沒有味精,什麼酒樓可以支撐三個月?”
“花老板,多少錢買的啊?”謝掌櫃好奇的問道。
“我出雙倍的價格,一兩味精兩貫錢。”
“花老板真舍得出錢啊。”
花雨庭笑了笑,對四人道:“咱們都是自家人,味精雖然在我手裡,但我也不會虧待你們。”
四人知道,花雨庭是想通過味精控製他們。
他們都是高端酒樓,做的都是高端菜,而現在的高端菜,都需要用到味精,沒有味精,他們的高端菜仿佛也顯得不那麼高端了。
換句話說,沒有味精,他們酒樓的生意將會漸漸沒落。
“花老板現在手裡多少味精?”戚曹氏問道。
花雨庭笑了笑,說:“不急,以後每個月迪麗娜紮都會給我送來味精,我跟她簽訂的契約,每個月至少二十斤,否則視同違約,她要給我雙倍賠償。總之是足夠我們幾家用的了。”
戚謝鄒喻心裡懊悔,怎麼沒想到跟迪麗娜紮簽訂契約呢,被花雨庭搶了先,那麼隻能受製於人了。
於是紛紛舉杯,對花雨庭表示感謝,不論真心還是假意,此刻他們彆無選擇,隻能站在花雨庭這一邊。
酒過三巡,花雨庭將酒杯一放,說道:“今晚杜蘅在近水樓宴請行裡人,咱們是不是也去湊湊熱鬨?”
“花老爺想去找回場子?”戚曹氏道。
花雨庭眼裡寒光掠過,冷冷的道:“咱們酒食行的場子,必須找回,咱們如果沒有應對,任由勢態這麼發展下去,隻會讓餐飲協會逐步壯大。”
四人相互看了看,花雨庭這麼想,倒也沒錯。
業內總共就這麼些人,被杜蘅搶走了,那麼酒食行的成員勢必就會減少,到時他們就是一個空殼組織,那還怎麼玩?
可問題是,怎麼反擊?
花雨庭陰惻惻的笑了笑:“還是味精。沒有味精,他那個餐飲協會玩個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