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間,近水樓。
二樓的大堂,擺上了幾桌。
杜蘅請了趙二娘、老陳頭、顧大嫂等白石街的攤販,這些都已經加入餐飲協會的人。
馮仁機則是憑借自身的威望,請了三十幾個業內的人士。
這些人大部分都沒有加入餐飲協會,之所以赴宴,是因為杜蘅把花子期送進了監獄,現在就連花雨庭都沒辦法把花子期撈出來。
因此眾人覺得杜蘅肯定有著不為人知的後台,即便不加入餐飲協會,至少也不能得罪他。
還有七八個人,之前因為鬆花蛋,加入了餐飲協會,卻因為被花子期報複,不得不和杜蘅斷絕關係。
杜蘅請他們過來的意圖也很明顯,就是邀請他們加入,壯大餐飲協會的實力。
“諸位,我先提一杯。”
“大家舉杯,敬杜公子。”
喝完一杯之後,杜蘅開門見山的道:“這次請大夥兒來,想必大夥兒心中都很清楚,我是想請諸位加入餐飲協會,大家一起掙錢。”
趙二娘很捧場的道:“對,跟著我兄弟,一定能夠掙錢,就拿我來說吧,之前不過隻是一個小攤販,一晚上累死累活,除去成本,也就二百文錢。”
“現在不一樣了,至少一晚能掙一貫錢,加上我兄弟給我的鬆花蛋,一晚上兩貫錢輕輕鬆鬆。”
這話讓在座一些人聽了都很豔羨,這段時間味精和鬆花蛋興起,一些酒樓由於沒有門路,生意還不如趙二娘一個街邊小攤呢。
“我們近水樓也是在杜公子的幫助下,才能起死回生,做出今天這樣驕人的成績。”
馮仁機出來說話,對著眾人拱手道:“諸位,我們近水樓已經加入了餐飲協會,如果大家信得過我馮某人,大家一起加入,將咱們廣陵的酒食文化發揚光大。”
少白樓的許原上前敬酒,耷拉著頭對杜蘅道:“杜公子,昨日我是被花子期威脅,因此……”
“我理解,許掌櫃。”杜蘅沒有責備。
“那鬆花蛋……”
“如果你願意加入餐飲協會,鬆花蛋每顆八十文,如果不願加入,鬆花蛋我依舊賣給你,隻不過每顆要一百文。”
杜蘅依舊給了人們一個選擇,沒有強製要求必須加入。
底下的人議論紛紛,不加入餐飲協會也能買到鬆花蛋,就是價格稍微貴了一點,這倒也能理解。
不過一顆鬆花蛋多了二十文,如果買多的話,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
買一百顆就得多花兩貫錢。
“許掌櫃,你意下如何?”杜蘅側目看去。
許原倒了一杯酒,一飲而儘,說道:“杜公子仁義,我許原沒得說的,我之前就加入了餐飲協會,不會退出了!”
“上次加入協會,隻是口頭約定,這次不一樣了,想要加入餐飲協會的人,必須回去弄一份申請書,我批準了之後才能加入。”
“還要申請書?”
眾人都懵逼了,申請書是個啥?
有人明白的人,低聲議論道:“會不會就是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