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封若顏的口中,杜蘅大概了解了東岐學派這次辯論的思維。
於是便給她支了幾招。
“你讓我罵他?”封若顏驚愕的道。
“這種人就是欠罵。”
“會不會……太不尊重?畢竟是文壇的老前輩。”
“他都帶人上你家門砸場子了,你還跟他談尊重?”
封若顏露出一絲為難的神色:“可我不會罵人。”
“真的假的?”哪有女人不會罵人的?
“真不會。”
“那行,我教你。”
杜蘅想了想,搬出了諸葛亮罵王朗的話,給封若顏複述了一遍。
封若顏不禁睜圓了杏眸:“會不會太狠了?”
“必須狠啊,不狠算是罵人嗎?”
接著回到書房,杜蘅又給她默了兩首詩:“你帶回去給東岐雙秀,就說是我向他討教的問題。”
“寫詩?”
封若顏有個雅號叫詩癡,素來是很喜歡詩的,尤其是杜蘅這段時間展現出來的詩才。
可是那邊正在辯論啊,都是引經據典,長篇大論,你寫兩首詩頂什麼用?
“你寫的什麼?真的能夠打退東岐學派?”封若顏好奇的想要打開。
杜蘅製止:“先彆打開,回去再看。”
上次杜蘅給了一封信,等他走了之後才讓封若顏打開,結果是封家寫給杜家的答婚書,這次又不讓她打開。
封若顏難免懷疑,這兩張紙到底寫了什麼。
不過當著杜蘅的麵沒有打開。
“你不跟我回去嗎?”
“我正忙著呢。酒坊離不開我。”
封若顏心中生出一絲悵惘,幽幽的看了杜蘅一眼:“那好吧,下次過來找你。”
“啊,你還要過來找我?”
“什麼意思嘛,不能過來找你嗎?”封若顏一副受傷的表情,“那個馮青梔不是經常過來找你?哼!”
杜蘅冷汗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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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還撒嬌了呢?
這樣我很不習慣啊。
若非看在兩家的交情,老子理你乾嘛?
封若顏輕輕跺了一下秀足,扭著纖腰離去,心裡不是滋味。
以前都是他纏著我的,現在我親自來找他,他竟然這麼不待見我!
有了新歡,就忘了舊愛了嗎?
果然,男人就是喜新厭舊!
雪雁趁機進言:“小姐,杜公子真是不識好歹啊,你都親自上門了,他連一杯好茶都沒給你,完全沒把你當一回事嘛。”
“誰說他沒把我當一回事?沒把我當一回事,他會幫我嗎?給我出謀劃策,還寫了詩……我看看到底寫了什麼。”封若顏坐上了馬車。
基於上次的教訓,封若顏絕不可能等到回去之後才把紙張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