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藥橋,廣陵著名的二十四橋之一。
往西南方向二十步遠,就是趙管家之前看好的酒樓。
酒樓的老板外麵欠了一大筆錢,因此想到將酒樓賣了,拿到現錢還債。
趙管家帶著杜蘅和李碧蓮過來看房,酒樓隻有兩層,帶有一個不大的後院,可以住人,也可以當是廚房用地。
除了地理位置不在熱鬨的商業街區之外,其他都挺好的。
“地契房契都在這兒了,如果客官看了樓房之後,覺得沒有問題,咱們就可以到經界所做個交割。”老板道。
李碧蓮道:“你這個位置不好啊,賣八百貫會不會太貴?”
“就是因為位置不好,才賣八百貫的,要是好的位置,我還不賣呢。”老板說。
這個位置在一般人手裡,可能掙不到錢,但在杜蘅手裡,隻要打出名氣,有的是人過來消費。
而且這座酒樓旁邊,都是樓房,等到資金龐大之後,可以陸續買下,將其打造成一個吃喝玩樂一體的娛樂城。
就像北宋的樊樓一樣。
杜蘅便讓李碧蓮回家拿錢,約個時間到經界所蓋紅契。
契約分為紅契和白契,白契是沒有經過官方蓋章的,不具備法律效應,像買賣房屋這種大宗的交易,最好要走法律程序。
萬一杜蘅把生意做好了之後,房主開始反悔,要把酒樓給收回去,那就會有很大的麻煩。
酒樓賣下之後,就是裝修,杜蘅找了趙二娘的丈夫孫二郎,他原本就是木匠出身。
杜蘅畫了幾張設計圖,加了一些現代理念,讓孫二郎按照他的要求裝修,人手不夠,讓他自行請人。
孫二郎相當於一個包工頭,杜蘅一次性承包給他,至於他要怎麼給底下的工人分錢,那就是他的事了。
趙管家偶爾過去看看,但不能長期待在那邊,畢竟他身為管家,還要處理杜家的一些瑣事。
裝修是一個大頭,錢還是由李碧蓮掏。
這讓李碧蓮多少有些不滿:“老杜,你是不是太黑了,這些錢都是我的出的,你出什麼?”
“我出的是技術啊。咱們要開始釀酒了,等到酒樓開張,咱們就該有酒賣才是。”
“我告訴你,我把這麼些年存的私房錢都拿出來了,酒樓要是虧了跟你沒完!”李碧蓮攥著拳頭憤憤的道。
賣房和裝修,差不多花了一千二百貫,這讓杜蘅不由感歎,怪不得人人都想當官呢,李碧蓮不過一個官二代,私房錢就這麼多,那麼他老爹李留守,至少也有幾萬貫的私產吧?
李留守的官聲還算好的,屬於清官一列,那要是貪官呢?
杜蘅不敢想啊。
“放心,虧不了的。”杜蘅拍了拍李碧蓮的肩膀,接著二人去了一趟曲院。
這裡曲院並不是唱曲的院子,而是製作和售賣酒曲的院子,屬於國有企業,也就是官營。
現代杭州的曲院風荷,就是宋時釀酒製曲的地方。
當然,古代唱曲的曲院自然也有,但古代使用的是繁體字,兩個曲字是不一樣的,酒曲的曲是麯,一目了然。
杜蘅雖然獲得了酒牌,有了釀酒之權,但也不能私自製曲,酒曲還是要到曲院買的,曲院會根據酒曲的多少,計算稅務。
否則就有偷稅漏稅的嫌疑。
有了酒曲,還要彆的原料,就是釀酒需要的糧食。
越是好的酒,越需要好的糧食。
趙管家和桃笙將偏院開辟出來,作為一個酒坊,暫時沒有招收員工,都是自己動手乾活。
李碧蓮每天都會過來,因為他在家的話,就要跟著白柳先生讀所謂的聖賢書,讓他一個頭兩個大,現在打著跟杜蘅學習的幌子,每天過來釀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