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行例錢(2 / 2)

四個打手一時忘了去砸杜蘅的攤子,七手八腳的下河,先將花肥救上來要緊。

杜蘅不屑的看了一眼:“垃圾!”

原身出身行伍世家,不會寫字之前,他就已經會拿刀了,帶四個人就敢過來收保護費,是不是有點侮辱人了?

花肥灌了幾口河水,才被手下拖上岸。

“杜蘅,你給我等著,我發誓,我一定弄死你!”花肥渾身濕漉漉的,但被杜蘅的神力嚇到,卻也不敢過去了。

憤恨的咬了咬牙,帶著打手悻悻而去。

“小兄弟,好力氣啊!”

“那是,也不看看是誰。這可是杜家的嫡長孫!”

“哎喲,將門虎子,難怪呢。”

“看著杜家哥兒也不壯啊,沒想到花家那小黑胖子,被他輕易就給拋進河裡。”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杜家哥兒雖然看著不壯,但人家那都是腱子肉。花肥倒是看著很壯,能打嗎?”

街道兩邊的小販、食客以及過往的行人,都對杜蘅剛才顯露的身手,紛紛表現出了欽佩之情。

隻有趙二娘滿麵愁雲,擔憂的道:“兄弟,這個花肥在花家的地位可不一般,傳言說他是花老爺的私生子。”

“那豈不是跟花子期是親兄弟?”杜蘅神色不解,“那他怎麼成了花子期的小廝?”

“我也是聽說啊,花老爺年輕的時候,把一個土娼的肚子搞大了,生了花肥。花家在咱們廣陵也算有頭有臉的門戶,這事太丟人了,而且他夫人是個厲害的,花老爺不敢名正言順的承認花肥的身份。”

“起初嘛,花肥母子一直被花老爺秘密養在外麵,但花夫人還是知道了這件事。她是當家主母,不同意花老爺納妾,而是花了一筆錢,把花肥買了過來,簽了死契,當小廝養在了家裡。花老爺一來怕醜聞傳出去,影響聲譽,二來木已成舟,也就作罷了。”

杜蘅若有所思。

如果花肥真是花家的私生子,原本能夠混個庶子的身份,現在變成了下人,而且簽了死契,也就意味著花肥不是個人,而是花家的一份財產。

花家這位主母是個厲害角色,殺人誅心啊!

雖然大梁律法規定,即便是死契奴,也不能隨意打殺。

但,可以隨意踐踏,隨意買賣。

而且眾所周知,在古代律法這種東西,素來隻能約束草民,大戶人家想要弄死一個奴仆,有的是辦法。

如果非要打殺,也可以捏造一個罪名,處死了事。

“這麼說來,花家夫婦的感情不睦?”

“不是,兄弟,這不是重點。”趙二娘感覺杜蘅的思路跑偏了,“我的意思是說,花肥在花家不是普通的下人,你傷了他,說不定會引來花老爺的報複。”

“花子期一個嫡長子都被我打了,他一個私生子又算什麼?”

趙二娘暗暗叫苦,說道:“兄弟,那你可就麻煩了,花家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我覺得你還是不要做酒食生意了,花老爺是酒食行的行頭。今天收不上行例錢,明天他還是會來收,你總不能天天跟人動手吧?”

“十抽一,而且抽的是流水,這麼重的行例,你們每次都給嗎?”杜蘅難以置信的看著趙二娘。

趙二娘歎了口氣:“能有什麼辦法?人家有衙門給的身牌,說是收的行例錢是幫你交稅的。你要不給,他們就帶人來鬨事,折騰的你做不了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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