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西裡的彭格列的新BOSS她不熟悉,能力人品皆不得而知。
埃琳娜權衡數日,最後決定協助熱情的新BOSS吃下卡拉布裡亞。
這花了她一個半月的時間。之後她又花了一個月半處理了布蘭達的名單。
有些披著高位人皮的畜生想要乾掉的話,這麼短的功夫可不夠用。慢慢來,不著急,她比他們年輕。
至於俱樂部幕後黑手,區區一個退休的前市長,也敢把她當猴子耍?
在她身邊正在吃意大利麵的布蘭達連著聽了兩個替罪羊自殺的壞消息,重重地把叉子插進麵裡,金屬與瓷器的刮擦聲尖銳側耳,她為此更加惱火,拍案而起。
埃琳娜看了她一眼,輕飄飄地說:
“你記憶裡的‘老板’,叫‘保羅’,不叫‘裡昂’和‘亞當’對不對?”
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深入骨髓的陰冷,如同神話故事裡女巫的詛咒,從她的聲音裡滲出來,收束了布蘭達爆發邊緣的憤怒。
布蘭達咬牙切齒地重重點頭,恨不得把頭甩飛出去咬死順利脫身、不知道在哪裡逍遙的保羅。
埃琳娜翹起唇角,戴上墨鏡,指著她的衣帽間方向,有條不紊地指示道:
“去挑一身你喜歡的衣服,‘富貴不歸故鄉,如衣繡夜行,誰知之者’,走,我們去老保羅家串個門。”
這次大小姐登上的是一輛樸素的麵包車,駕駛座和副駕駛位、第三排三個座位都坐著西裝墨鏡的製服男。布蘭達好像意識到了埃琳娜沒說出口的那個意思,灰暗的眼睛重新亮起。
麵包車停在一幢低調的獨棟建築門口。
十分鐘後,它重新啟動,前往史基浦機場,送兩位女士直飛巴黎——老保羅在第四區有一個家庭。他在布魯塞爾的法定妻子認為那裡是他的避難首選地點。他們家的城堡受到指控那天,老保羅就離開了比利時。
不幸的是,埃琳娜在瑪萊區的公寓外,隻看到了巴黎警方封鎖的凶案現場。
觀察片刻,她從周邊圍觀群眾口中拚湊出答案:
有一位時髦的年輕女郎,似乎在泡澡前喝了太多的酒,結果淹死在了浴缸裡,發臭發爛了才被接到鄰居投訴、上門查看的警察發現。屍體腐壞嚴重,死亡時間不能明確。
布蘭達幾乎要對“討回公道”絕望了,埃琳娜卻不慌不忙地叫了輛出租車,前往蒙帕納斯火車站附近的住宅區。
一位肩膀有兩個埃琳娜寬的家政阿姨,在鈔能力的輔助下,友善地接待了埃琳娜一行,埃琳娜也順利地解鎖了新地圖:波士頓。
年輕情婦所住的房子,之前屬於保羅的另一位年長情婦。年長情婦和保羅有個兒子,在波士頓上學。
十二小時後,出租車上,布蘭達攥住風衣鬥篷的埃琳娜的手腕,一臉菜色地問道:
“女巫閣下!您是超人嗎?不需要進食嗎?不需要睡覺嗎?不需要休息嗎?連軸轉24個小時,真的是人類可以做得到的事嗎?其實您真的會魔法吧,能不能煮出來一隻能夠潛入噩夢裡的骷髏鬼,去他的夢裡殺掉他?”
司機哈哈大笑,似乎認為這個笑話很好笑。
埃琳娜此時看起來是個褐發棕眼的女子大學生,她的手腕比布蘭達細一圈,被她情急之下攥得很痛,抽出手收回袖子裡,閉目養神。
老保羅的兒子小保羅不在學校,請了長假——老保羅的第一家俱樂部出事前幾天,這小子就離開了波士頓。
經常跟他一起開趴的狐朋狗友們全都不知道他的去向,小保羅的女友們也不能提供更多有效信息。
不需要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提供,埃琳娜看到了她們中未來會和小保羅結婚、後來被小保羅殺死的那個女孩,死前聽著小保羅描述他的新妻子:
她是拉斯維加斯人,能夠作為賢內助,輔助小保羅穩固繼承來的家業,還可以幫他在拉斯維加斯擴大生意。
他們會在一星期後,小保羅虐殺幾個一見鐘情的應召女郎、百無聊賴的養傷之際,結識於她家的賭場。
所以,接下來的一星期,埃琳娜和布蘭達,都在拉斯維加斯打轉。
布蘭達通過小保羅的女友們總結出了他的醒脾,埃琳娜則每天變裝,漫步街頭,看似閒逛,實際上排查和尋找命中注定的無名賭場。
她的家族在她成為堂·喬魯諾的顧問後對她禮遇有加。那個以情報著稱的家族,觸角早就延伸到了這座舉世皆知的賭城,當她閒逛時,多少會有暗中觀察的保鏢。
功夫不負有心人,埃琳娜晚間準備回旅館時,路過一處小巷裡的民居,哦不,那不是民居,而是——
——是一座根本看不出是個教堂的、多數時間都在為鐵打的新娘和流水的新郎證明臨時婚姻、舉辦臨時婚禮的教堂。
埃琳娜從檢查草坪燈柱的神職人員那裡,看到了小保羅會在這裡大肆開趴,就在近幾天。
她握著手電筒形狀的電擊棒駐足不動,原地思考,綴在她身後的保鏢們隻能停下。
肢體碰撞與重物倒地的聲音持續數秒,埃琳娜茫然回頭去看,是誰這麼不長眼眉,居然在警察含量超高的賭城當街乾架。
她震驚地看到,一位容貌秀麗如夭桃穠李、氣質冷豔如雪野新梅的日本臉應召女郎,三下五除二收拾掉了她的保鏢,還輕描淡寫地站在小巷裡告訴她:
“女士,你安全了。不要在晚上來這種地方,你不會永遠這麼僥幸。”
……??
日本女人發現她的反應不對,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