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午三點多,冷衝才離開。
而景承也帶著那些東西往山上走去。
又五天過去,道長所給的藥已經全部吃完。
再次迎來與小德的分彆。
景承看著小德不舍的窩在司恬身側,開口挽留。
「真的不能留下嗎?恬恬醒來,看見你會非常開心的。」
雖然知道小德是屬於道長的。
可道長也曾經說過,小德有它自己的路要走。
修道之人或者獸,從心雖然重要,可道心也重要。
小德還有很多事沒完成,道心不穩。
景承不明白這其中的含義,可卻清楚小德完成任務後便要離開。
小德聽到景承的話,搖搖頭。
它很想留下,但現在不行,不是最好的時機。
它還需要多多努力。
「好吧,那你什麼時候走。」
小德恬恬司恬的小手,最後伸出自己的小爪子。
示意景承最後一次采血,然後它就要離開了。
任務有時間限製,它也需要恢複身體機能,自然不能多留。
「好。」
景承將采集到的血混在溫水裡,一口一口喂司恬喝下後,小德終於離開了。
此一去,如果大家都還有機遇,那麼就能相見。
可如果沒有,那麼這一次就是最後一次見麵。
不舍也沒有用。
景承見小德離開後,便一步不離的守在妻子身側。
道長說了,接下來才是妻子最關鍵的時刻。
吃過藥,那就等著重塑筋骨。
重塑筋骨何其難,那其中的痛苦,非常人所能忍。
如果這一切讓他來替妻子承受就好了。
景承的注意力全在妻子身上,自然沒看見站在山洞口的景銘澤。
景銘澤瞧著父母情深,除了心中高興,還很擔心媽媽的狀況。
於是轉身離開去找師父。
自從他上山以來,師父留下一本書,讓他自行鑽研,便閉關了。
總之他找不到師父。
不過每日學習是必須的,雖然師父不在,可他感覺師父無時不在。
哪怕他偷懶也一分,師父都知道。
師父跑到祠堂,直接跪在牌位前,先是給祖宗們磕頭問好,這才底氣十足的大聲喊了句。
「師父,師父,你在哪,徒兒有事尋您?」
接連喊了幾聲,最後實在受不得小徒弟的呱噪,老人終於出現了。
滿臉的無奈。
「為師剛剛休息,卻被你吵醒,不孝徒兒。」
見師父終於出現,景銘澤笑著站起身,摟住對方的腰身。
「師父,您終於出現了,徒兒有事找您。」
景銘澤除了依賴媽媽爸爸,最依賴的就是師父。
甚至在外曾祖麵前,都保留著一絲成熟之氣。
「說吧,叫師父來有什麼事?」
「師父,我今日去看媽媽了,雖然媽媽躺在白玉床上,可不知道怎麼的,我心裡總是很擔心。
萬一媽媽醒不過來怎麼辦?
萬一媽媽不要我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