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定有人摸上山,往他們的吃食裡下了毒,還是不會立即發作的毒,如此,就不會立即被發現,才能毒倒更多人。
“少主,屬下背你。”
一暗衛腳步踉蹌著蹲在曹憶昭麵前,曹憶昭閉了閉眼,“不必了。”
這幾人亦中了毒,能帶著他逃去哪裡。
連他身邊的暗衛都中毒了,唯有他一人無事,可見衛清晏的人對山裡的情況很是了解,知道他的飯食是另外做的。
她是故意沒給他下毒,想要抓活口。
既是如此,衛清晏又怎麼會讓他逃脫,與其半路被摔在地上,不如坐在這裡等著衛清晏來。
好歹還有些體麵。
蹲在他身前的暗衛沒等到他趴上去,人就歪倒在了地上。
隻這份體麵,護國軍並沒有給他。
他被兩個護國軍架著,丟在了衛清晏麵前。
聽著外麵的廝殺聲,曹憶昭不合時宜地想,若是他剛剛也吃了那包子,衛清晏見他死得那樣容易,會不會有些遺憾呢?
他如此想,便如此問了。
衛清晏道,“為了抓我,你先是與赤烈勾結,後又不顧百姓性命,企圖在水源下毒。
若真是那般就叫你死了,的確是便宜你了。”
“看來我派去下毒的人,也未能得逞了。”
曹憶昭頗有些歎息道。
衛清晏看著這樣的曹憶昭,拳頭緊了緊,又鬆開,問道,“你怎麼會知道靈族的人在找聖石?”
曹憶昭心下吃驚,隨即反問,“嫂嫂又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他雖未答,但等於承認,被卷入海底的那些人的確就是他派去的。
見衛清晏不語,他眼眸微轉,驚道,“原來你去了濮國?
怪不得,怪不得我覺得哪裡不對,原來是這樣。
你早就跟著大魏使臣離開了對不對?怪不得你身手那麼好,卻突然崴了腳。
留在太子府的是阿布,他用崴腳掩飾自己,將計就計被抓去濮國,而後殺了濮國太子那個蠢貨的也是他,對不對?”
衛清晏看著自言自語的人,突然道,“你比林萬芷聰明,大概是隨了你父親,可你的心腸卻是隨了林萬芷一般惡毒。”
曹憶昭神情一怔,隨即嗤笑道,“他也不是什麼聰明人,要不然怎麼會讓林萬芷在他眼皮子底下做那麼多事,連自己的兒子都護不住的男人,談何聰明。”
“所以你恨他,也恨林萬芷,可我不理解的是,我和時煜並沒有對不起你,為何你連我們也恨?”
“我不恨你們。”
曹憶昭努力坐正身子,“甚至我還挺喜歡我那大哥的,要不然我也不會一直賴在太子府。
可我來人間一趟,什麼都被剝奪了,我總要做些什麼,總要拿回些什麼。”
“那你想拿回什麼?”
衛清晏冷聲道,“不滿自己身殘,想操控我奪占時煜的身體?”
“我家嫂子果然聰明,連這個都想到了,是,我要你的確是想奪舍時煜。”
曹憶昭爽快承認,歎氣道,“可惜我還是落在了你手裡。”
“既然你這些都說了,那便回一回我最先那個問題,你如何得知靈族的人在找聖石?”
衛清晏靠近一步,“聖石又在哪裡?”
曹憶昭唇角緩緩揚起一抹笑意,邪惡又討打,他道,“你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