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李向東和魏無忌等人當然不會去點破,蜷縮著身子,倒頭便睡。
一個人開車,一個人坐在副駕駛上盯著。
等到兩個人累了,再換兩個人。
人換,車不換。
這樣一路疾馳著,趕在天亮的時候,終於快要跑出去遼北省了。
嗤……
車子猛地停了下來,讓車上的這些人猛地晃悠一下,全都醒了。
李向東問道:“怎麼了?”
陸寅駕駛著車子,罵道:“前方有設卡的,咱們怎麼辦?”
可不是麼!
道路上有車子攔截著,任何一個過往的車輛,都要仔細搜查。
地八目露凶光,咬牙道:“管他那麼多,咱們衝過去。”
“對,衝過去。”
“好,大家都坐穩了。”
陸寅雙手握著方向盤,緩緩地往前行駛著。
等到了近前,有兩個警察端著槍,高聲道:“停車,我們要進行檢查。”
嗷……
一腳油門兒,車子猛地衝了出去,把前麵的一輛警車都給撞一邊去了。
“站住,有人闖卡。”
那兩個警察喊叫著,一邊跳上警車追趕,一邊撥打了報警電話,請求支援。
不管了!
陸寅將油門兒踩到底了,隻是不斷地飆速,再飆速。
誰想到,前方竟然又有警車來攔截了,他們陷入了重重的包圍中。
李向東非常果斷,高聲道:“咱們跳下車,快走。”
“是。”
這些人紛紛跳下車,一頭紮進了旁邊的莊稼地中。
噠噠噠!
槍聲大作,嚇得這些人逃竄得更快了。
這麼一路風餐露宿,餓了啃玉米,挖土豆,渴了喝泉水,吃野果子。
這些人從遼北省一路到嶺南省,整整花費了十多天的時間,一個個都造得臟兮兮的,衣衫襤褸,胡子拉碴,看著就跟要飯的差不多。
終於是到家了。
地八站在了滇南市清遠街的一個洗浴中心的門口,大聲道:“走,咱們今天晚上好好的快活快活。”
“這是你的地盤?”
“那是當然了,走。”
地八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卻讓門口的兩個保安給攔住了,喝道:“臭要飯的,滾遠點兒,這種地方是你們能來的嗎?”
混賬!
地八甩手就是一個耳光,罵道:“你睜大了你的狗眼看看我是誰?”
“啊?八哥?你……你怎麼弄成這樣了?”
“少廢話,他們都是我的兄弟,快帶我們進去,再找幾個女孩子過來。”
“是。”
溫泉泡池。
幾個人脫得僅剩下了褲衩,縱身跳了進去,舒服得差點兒都要發出了叫聲。
哪怕是李向東,這麼一路趕過來,也沒有什麼人樣兒了,簡直就是一種地獄式的折磨。不過,短短十來天的時間,也讓地八和阮繼輝更是信任李向東和梁奉先等人了,完全是把他們當成了患難與共的生死兄弟!
倏地……
一個身材魁梧,麵向凶惡的青年走了進來,他的嘴巴上叼著雪茄,脖頸上帶著大粗金鏈子,看著非常囂張和跋扈,跟在他身邊有十來個保鏢,還有十幾個身著抹胸浴巾的女孩子,一個個光著腳丫,就這麼魚貫走了進來。
那青年大聲道:“八哥,你可算是回來了。”
“老魁,你快過來,我給你介紹幾個兄弟,他們是三狼幫的人,這位是我的兄弟老魁!”
“三狼幫,這是什麼鬼東西?”
老魁根本就不在乎,完全沒有將李向東和梁奉先、陸寅、小艾放在眼中。
地八當即就怒了:“有你這麼說話的麼?他們是我的生死兄弟。”
“生死兄弟?哎呦,那聽著好嚇人啊。”
“你……”
地八還在泡池中,甩手給了老魁一個耳光,罵道:“你給我道歉!”
道歉?
老魁蹲在泡池邊兒,對著地八的腦袋就是狠狠地一腳,地八當即頭破血流了,把泡池的水都給染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