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麼情況?
老魁不是地八的人麼,怎麼現在會爆踹地八呢?
所有人都懵了。
地八更是被踹得跌入了泡池中,頓時就頭破血流,血水把泡池都給染紅了。
可是,這又算什麼?
老魁隨手抓過來了一根竹竿,對著地八的腦袋就狠狠地抽了過去,罵道:“你以為你是誰呀,也敢扇我耳光?”
啪!
啪啪!
這麼一頓爆抽,地八在泡池中連掙紮和反抗的餘地都沒有,頓時就皮開肉綻,鮮血橫流了。
阮繼輝怒道:“老魁,你這是乾什麼?怎麼說地八也是你的大哥,你怎麼能對他動手呢?”
“你給我閉嘴!”
“我就是動手了,又能怎麼樣?現在的清遠街已經不是當初的清遠街了,我也不是當初的我了,我現在的大哥是虎爺!”
老魁獰笑著,壓根兒就沒有將阮繼輝和地八放在心上。
呃!
怎麼變成這樣了?
李向東和魏無忌、梁奉先、陸寅等人互望了一眼對方,也都有些發懵。
本以為到了清遠街,就等於是到了地八的地盤上,那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橫著走都沒人敢招惹了嗎?現在看來,清遠街的形勢遠遠比想象中的還更要複雜,還更要惡劣。
難怪說,這是建國後最大規模的圍掃毒的行動了。
清遠街地處文萊縣和寶山縣的結合部,是多個少數民族聚會的地方,這裡的民風十分彪悍,宗族勢力也很強。隻不過,這裡的經濟比較落後,又距離東南地區也不遠,因此當地的一些百姓開始鋌而走險,走上了武裝販毒的道路,漸漸地愈演愈烈。
在93年初,一輛軍區野戰通訊車被盜賣到清遠街,當時公安局做了大量工作,最後部隊還是花了兩萬元才贖回,這事兒讓首長氣得大罵:“老子當了一輩子的兵,當年抗戰都沒有這麼窩囊過。”
剿滅!
必須剿滅!
可是,等真正來到了清遠街,李向東才意識到了這個地方的可怕,各種勢力縱橫交錯,殺人放火如同家常便飯一樣,太亂太亂了。
人在屋簷下,又怎麼能不低頭。
李向東跟梁奉先、陸寅等人使了個眼色,在沒有弄清楚形勢之前,誰都不要輕舉妄動,他們是來臥底的,是來配合嶺南省公安廳和公安部特勤大隊的行動的,不是來送死的。
老魁又抽了兩下竹竿,罵道:“地八,我現在打你,你可服?”
“服?你有種就弄死老子。”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彆敬酒不吃吃罰酒。”
老魁揮了揮手,上去幾個手下七手八腳將地八給拽出來了。
地八狠狠地一拳,將一個手下給撂倒了,罵道:“就憑你們?也想要跟我動手?”
其他的幾個手下衝上去了,也都是一樣。
地八三兩下都給打翻了,一步一步向著老魁走了過去,狠狠地道:“來,該輪到你了。”
“嚇我啊?”
老魁從腰間摸出來了一把槍,將槍口對準了地八,罵道:“你再往前走一步試試?”
“你……”
“跪下!我讓你跪下!”
哢哢!
老魁直接將槍的頂針給推上了膛,叱喝道:“跪不跪?”
服了。
地八噗通下跪在了地上,咬牙道:“從現在開始,清遠街跟我再也沒有任何的關係,我可以走了嗎?”
“走?往哪兒走?”
“你現在就是我的一條狗,我要把你拴在洗浴中心的門口,一直給我跪著守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