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熱切的帶著酒香的薄唇沒有任何征兆地覆上來,穗和一陣戰栗,張嘴發出一聲低呼。
裴硯知的舌趁虛而入,將她的低呼堵在唇齒之間。
相比上一次,裴硯知顯得從容了許多,強勢中帶著溫柔,霸道中又充滿憐惜,想把她拆吃入腹,又舍不得傷她分毫,想給她狂風暴雨,又怕她承受不住風雨。
“小哭包,我該拿你怎麼辦……”他壓抑的低喘,在她唇齒間呢喃,被欲望折磨的沙啞嗓音,伴著漬漬的水聲,足夠點燃這冷寂的夜。
穗和被他親得心尖發顫,渾身酥軟,隻能半跪在他兩腿之間,仰著小臉,像朵柔弱嬌怯的花任他采擷,除了發出一些不可抑製的低哼,彆的什麼都做不了。
身體裡的浪潮一波接一波地湧動,這種奇異的反應讓她羞恥,卻又舍不得喊停。
這可是大人呀!
是她日思夜想,卻無法企及的人。
是世間最好的,獨一無二的裴硯知。
她知道自己這樣很不好,不是個好女孩該有的反應,可是為了大人,她情願做一次壞女孩。
就這一次。
最後一次。
她又這樣告訴自己。
等這個吻結束,她就和他劃清界限。
他是不染塵埃的高嶺之花,不該和她一起陷在汙泥裡。
這段不明不白的感情,就以這個吻作為終結吧!
“大人……”她顫聲喚他,淚水濡濕了兩人的臉頰,滲入到兩人糾纏的唇瓣裡。
裴硯知品嘗到一抹苦澀,心頭一驚,意識到自己的失控,驀地停下動作,懊悔地看著她:“穗和,對不起……”
不等他說完,穗和卻轉守為攻,雙手抱著他的脖子往下拉,挺起身主動吻住了他。
反正是最後一次了,那就再放縱些吧!
這最後的放縱,便是她此後餘生唯一的慰藉。
裴硯知的道歉被堵在嘴裡,女孩子生澀又義無反顧的動作仿佛一簇火苗,將他渾身的血液點燃,將他最後的理智化為灰燼。
他強勁的雙臂從她腋下伸過,將她從地上撈起來,圈進自己懷裡,與她抵死癡纏。
車外星月隱退,冷風夾著秋雨打在車頂,發出沙沙的聲響。
沉浸在激情中的兩人毫無察覺。
阿義聽隨後趕來的阿信說了清風樓裡發生的事,暗罵宋二公子不是人。
難怪大人氣成那樣,娘子肯定嚇壞了。
馬車裡半天都沒有動靜,大人應該是在安慰娘子吧?
可是,眼瞅著雨越下越大,兩人一直不下來可如何是好?
阿義發愁地看看天,壯著膽子隔窗喚了一聲:“大人,下雨了。”
車裡,兩人氣喘籲籲地分開。
阿義的話就像解除魔咒的咒語,將兩個走火入魔之人的神智喚醒。
穗和從裴硯知懷裡退出來,坐回到對麵,垂眸不敢看他,從臉頰到耳垂都紅得通透。
裴硯知胸膛劇烈起伏,向來冷沉的眼底被情欲染紅,涼薄的唇上水光瀲灩,平添幾分靡靡風情。
他伸出手,幫穗和拉起散開的衣襟,將那裸露在外的香肩和粉色蓮花肚兜嚴嚴實實遮擋起來。
穗和的臉更紅了,如果大人不幫她拉衣裳,她都沒注意到這衣裳是什麼時候散開的。
她依稀記起,大人似乎曾將頭埋在她胸前,熱熱的唇瓣讓她渾身戰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