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喜歡男人,很喜歡很喜歡的,姐姐,你們也喜歡男人,那不如我們做姐妹吧,大家一起喜歡男人,好不好啊?”
那幾個姑娘瞧見他一副矯揉造作的樣子,立馬鬆了手從他身邊散開,一臉嫌棄。
“搞什麼呀,真的是,掃興!”
“就是就是,真掃興!”
“做什麼姐妹啊,和我們搶飯碗啊,做夢吧你!”
“哎呀,走吧走吧走吧!”
宋夕豎起蘭花指嘿嘿一笑,待那幾個姑娘都走了,他立馬黑沉著臉來到阿野麵前,“以後不許你再亂說這種話,聽到沒有,傳出去了可是要敗壞我的名聲的!”
阿野不想與他爭執,“誰讓你打扮得這麼花枝招展的,快走吧,平遙姑娘還在等著呢。”
宋夕氣得直跺腳,雙手交叉抱在胸前,“哼,要去你們去,我才不去!”
阿野搖頭,“好啊,你可彆後悔。”說完便不再理會宋夕,牽著柳京墨的手往樓上走去。
宋夕站在原地氣悶,他以為阿野會等他,可阿野沒有,無奈,他隻好跟了上去。
“平遙姑娘,聽聞你煮香略有小就,可否為在下煮一杯暖暖懷呢?”
平遙一身淡綠輕紗,低垂的抹胸裙恰到好處地將她的韻色輕挑出來,既不張揚也不內斂,再披上一段輕紗白綢,若隱若現的身姿在一舉一動中流出彆樣的風韻來,顯得榮雅婷婷。
對於眼前這位來客,她有些驚慌,不說身份,就他說話的語氣和周身的氣質,就足夠讓人心生敬慕。
從他進門開始,她就沒敢和他對視,但她還是在來來回回之間走動時偷得了幾眼他的樣貌。
這人一身灰白錦緞長衫,內搭暗赤色的對領長衣,肩背堅挺有力,聲音低沉有勁,但有時候又幽幽無力,不經意的輕笑聲猶如深崖底下的清泉般悅耳,清清冷冷卻安人心魂,讓人忍不住想聽他多說幾句。
他眉眼生得邪魅,但不邪氣,說話的時候以笑對人,極為謙虛有禮,他的膚容稍白,卻不顯得柔弱,相反,他一身的氣質倒顯得他極為出塵、氣宇軒昂。
他是難得的貴客,可眼裡沒有任何情緒波動,這讓平遙有些失落,內心卻又想多靠近他幾分。
“公子謬讚了,小女子隻會些皮毛,怕掃了公子雅興,如若公子不嫌棄,就請公子稍等片刻,我讓人送上上好的花茶來,再為公子煮香。”
說罷,她還是不敢抬頭直視他。
“有勞姑娘。”
平遙喚來丫頭去取花茶,自己則繼續和眼前的貴客坐敘。
她定了定神,柔聲說道:“敢問公子尊姓大名,是哪裡人?”
屋裡靜默了片刻,那位貴客正看著窗外發呆,平遙尋著他的目光看去,看見窗外有芊芊枝影在風中搖曳,那是後院的幾棵翠竹,正好貼近她房屋的窗。
這幾棵竹子有什麼好看的,還是貴客不想與她說話?
“公子,公子?”
終於,那位貴客回過神來。
“在下失禮了,還請姑娘見諒。”
平遙淺淺一笑,“不知公子在想什麼?竟然想得如此出神。”
“沒什麼,就是想起了一位故人。”
平遙聽他語氣裡有一絲悲笑,本想再問問,這時送花茶的丫頭來了,她隻好止住。
丫頭下去後,平遙回頭時竟和那位貴客的目光撞上了,她見他眼裡有了漣漪,心中慌亂不已,嬌臉微紅,身上有些熱,背後出了細汗,她沉住氣,定了定神,不緊不慢地開始煮香。
那位貴客沒再開口,這讓平遙能靜下心煮香。
另一邊,三人來到了平遙的房屋外。
“宋夕,你先在外麵等著。”
“為什麼啊?”。
“你是男人,怎麼能隨便進女人的屋裡,聽話,在外麵等。”
“這地方不就是隨便男人進的嘛,我才不稀罕呢。”
阿野瞪了他一眼,抬手敲了門,“平遙,是我,阿野。”
“哎呀!”
是平遙的聲音!阿野暗叫不好。
唯恐平遙出了什麼事,她一腳踹開門,闖進屋裡查看情況。
阿野看見平遙被一個男子捉著手,那隻手還流著血,她以為平遙被欺負了,二話不說就衝了上去,那男子身形一閃把平遙抱在懷裡,輕鬆躲過了阿野的一招。
平遙沒想到自己竟如願入了春風懷,頓時失了神,欣喜地看著那張俊臉。
阿野轉身,又往男子懷裡搶人,男子依舊毫不費力地躲過了。
一旁的宋夕見此立即出手,可那男子一回頭,他愣住了。
“安哥哥?”
同時叫出這個名字的還有柳京墨,她和宋夕一樣,對男子的出現感到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