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明白,不知需我如何調查?”
“是你提出焦蘊藉具有重大嫌疑,該如何調查應你拿主意。”
池硯舟心知特務股有調查想法,此番卻是想要看看他是否真心實意,避免陽奉陰違敷衍了事。
“那屬下今夜回去細想一番,明日再與方隊長彙報。”
“我與你同行。”方言此刻也住在酒店內。
到酒店二人分道揚鑣,池硯舟回到房間中。
徐妙清等候多時見其歸來,上前目光之中滿是詢問。
池硯舟開口說道:“你還沒睡?”
“等你回來。”
“早點休息。”
二人上床,依然用被子將自身全部包裹其中
加之說話聲音刻意微弱,無懼監聽。
“今日事態如何?”
“潘堅誠突然發難……”
“他設計逼迫你答應成他手中長槍,日後隻怕對你影響很大,再者現如今滿清遺老一脈正是情緒激蕩之時,新京對你而言豈不是龍潭虎穴。”徐妙清言語之中飽含擔憂。
“第三國際設計行動以及後續計策實則都無問題,其實你早該可以離開新京回去冰城,全因我乃是警察廳警員,導致潘堅誠想要借刀殺人,反倒是困住你而脅迫我。”
他很清楚第三國際整體計劃沒有問題。
焦蘊藉這名替罪羊找的非常好,潘堅誠現在確實已經重點懷疑對方。
說是徐妙清影響他。
其實也是他影響徐妙清。
二人互相影響罷了。
“你此番很危險。”徐妙清隻擔憂池硯舟安穩,互相影響早有預料都不必介懷。
“酒店由特務股警員負責看守你安全不會有問題,我全程跟隨方言進行調查也能避免在新京遭遇不測,至於日後回到冰城是否會有麻煩,現在不在你我考慮之中,先度過眼前難關回去冰城才有資格再言其他。”
徐妙清承認池硯舟說的很對,一針見血。
日後如何?
那要有日後才能考慮。
若今日難關尚且度過不了,便也無需未雨綢繆。
徐妙清不是優柔寡斷、自艾自憐的性格,當即不再說其他話語,將第三國際給提供的所有與焦蘊藉相關的資料詳細告知。
一字不落!
池硯舟認真聽她訴說,後詳細記下。
相擁而眠,第二日一早池硯舟與徐妙清一同吃罷早飯,他出門去尋方言。
坐在方言房間之內,池硯舟說道:“屬下昨夜細想有關焦蘊藉一事,尚有一點不明。”
“你說。”
“根據最早調查資料顯示,焦蘊藉在案發當日沒有不在場證明,被列為重點懷疑目標,後又因何排除對方嫌疑?”
“當日用餐結束並非所有教員都安排有房間休息,中央飯店內住宿房間有限,陪同團成員眾多難以安排妥當,故而有休息需求的可做報名申請,其餘前往桌球館、麻將館娛樂者則不需要安排房間。
亦有一部分人前往古玩店、時裝店等消遣,焦蘊藉最早便沒有申請房間做休息之用,而是同新京學校內的幾名熟識朋友相約打麻將,但僅僅打了一圈便有侍應生表示有電話找他。
站在前台接打電話有些不太方便,當日大廳人員眾多且聲音嘈雜,所以焦蘊藉才要求一間房間休息,其實是為在內通話。”
聽到此處池硯舟問道:“莫非午間休息時間焦蘊藉都在與人通話,所以根據通話人員提供線索,排除焦蘊藉作案時間?”
“那倒不是,根據焦蘊藉提供信息聯係當日來電人員,得知通話時間僅有十分鐘,但焦蘊藉卻一直在房間內沒有再下來打麻將。”
“那這嫌疑應該上升才對,為何反倒排除?”
“但通話內容是需要焦蘊藉緊急撰稿一篇,師道大學校長第二日便要用,故而他午休時間便一直在房間內奮筆疾書。
股長看過他寫的東西,確實與電話那頭人員告知內容相符,可見不是提前書寫。
再看草紙與半成品稿件的含量,推斷他是沒有時間去行殺人之事,所以才又將其排除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