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日偽密偵暗探,提供情報換取高額報酬。
令祁敦樂此不疲。
被選中接近紅黨成員執行任務,他實則心中隱有抗拒。
在其看來太過危險!
無奈盛懷安給的著實太多。
利欲熏心祁敦鋌而走險,計劃順利心中暗喜,可誰知許鹹英這個女人居然迷途知返。
導致他的名字進入紅黨視野。
手握巨款尚且來不及揮霍便囚困於此,祁敦心中自有怨氣。
無奈又不得不奢求特務股保護,僅能配合。
好在盛懷安對他保護還算得當,雖有示意他吸引紅黨成員,卻並非不顧誘餌死活。
祁敦也想早日結束這項工作,好好花天酒地享受幾日。
身有巨款卻無從花費的感覺,他很不喜歡。
今夜進入酒館尚且是計劃之中,因此當洗手間熄燈刹那,祁敦嚇得心臟都快蹦出。
好在是虛驚一場。
但就算如此他也不願繼續等候,在這裡明晃晃的惹人矚目。
雖知保護得當,可若不慎被殺,又去何處說理。
警員見其要結賬離開,麵色為難卻又不能上前阻止,顯然今夜誘餌任務還未結束,祁敦便要罷工。
侍應生上前彎腰低頭詢問:“先生想要什麼?”
“結賬。”
“消費二十六元。”
祁敦今日也不過就喝了幾杯酒罷了,消費卻不低。
好在他現在財大氣粗,隨手扔出三十說道:“不用找了。”
“謝謝先生。”
就在祁敦準備轉身離開之際,突然酒館內的燈光再次全部熄滅。
刹那間祁敦便感覺胸口一疼,嘴巴被手掌捂住難以發聲,隨著匕首在心臟攪動。
瞬時便沒了聲息。
將祁敦屍體放置在一旁沙發之上,池硯舟於黑暗中邊走邊脫掉身上服務人員的衣服,雙手方才戴著侍應生的白色手套,不必擔心留下指紋。
警員第一時間摸黑朝著祁敦而去。
池硯舟卻已經換了衣服從酒館內離開,低頭快步走進龍江街。
衣服重新歸還店鋪,穿著飯店服務人員製服回來,後將製服原路放回,確定二樓走廊無人再悄步上來。
目光看到臨走前夾在門縫內的發絲分毫未動,放心進入包間。
窗戶前看到酒館門前出來不少客人,卻被從一旁樓上下來的便衣警員攔截,已經確認祁敦死亡。
且酒館內的電閘被人為破壞導致短路燒毀,目前無法正常供電。
客人在黑暗之中失去耐心想要離開。
才導致門前亂作一團。
同時舒勝坐人力車也剛好停在飯店門前,池硯舟看了一眼腕表時間正好。
今日出手算臨時起意。
其一當然是想要完成組織任務,震懾漢奸、日寇。
其二則是池硯舟主觀意願上想要手刃漢奸、日寇。
有關這點他不否認,看似衝動之舉卻是難得機會,至於是否會給他帶來隱患?
自是早就考慮妥當。
舒勝推門進來問道:“酒館前怎麼亂糟糟的。”
“我也剛聽聞動靜起身查看,還不太清楚。”
“會不會又出事了?”
“冰城哪日不出事?”
“言之有理,先看這些書信是否有用。”舒勝並不關心旁人問題,自身麻煩先解決最好。
池硯舟認真翻看後說道:“有用,且隻需舒主任明日書信一封從郵局先行寄出,內容表明金條要送去新京,爭取確保萬無一失。”
舒勝明白池硯舟的想法。
雙重證據。
日後若遭遇麻煩,這封信由新京之人提供,亦可作為依據。
金錢交易則無需太過緊張。
實乃正常!
公之於眾也無傷大雅。
這時店內夥計敲門,告知熏魚已經打包好。
池硯舟笑著道:“打包一份熏魚,想帶回去給妻子嘗嘗。”
“是我疏忽,如果不夠再點幾個菜。”
“又讓舒主任破費,已經夠了。”
“你幫我大忙這是應該的,何談破費。”
舒勝結賬,池硯舟拎著熏魚。
書信他直接交給池硯舟帶走,由徐妙清同金條一起帶著去新京,路上好做證明。
站在飯店門前見酒館門口依然喧鬨,警員封鎖酒館不許任何人離開,客人自是不樂意。
池硯舟對舒勝道:“是警察廳特務股警員,我要去看看情況,舒主任且先行回去。”
“池警官小心。”舒勝也知特務股之事自己摻和不得,便獨自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