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雨綢繆。
投桃報李。
此刻很難講結局利弊。
將飯吃罷於路口分道揚鑣。
本意今夜繞行地德裡,欲將屠博一事投入信箱之內,此刻看來應添加金恩照所言。
前去地德裡將情報送入後離開。
他心知寧素商後續應當會想見麵,最開始恐是打算親眼看看他受傷情況,如今也要加入商談金恩照想法一事。
得知他今日出院夜裡回來,張嬸專門煲湯。
可惜他卻同金恩照在外吃飯。
徐妙清沒有責備他剛出院就亂跑,而是說明日早上再喝一樣。
畢竟她猜測池硯舟住院多日,恐也有情報要同組織聯係。
徐南欽事忙還未回來,徐妙清卻催促他早點休息。
邁步進入房間得見自己被褥都鋪在床榻之上,池硯舟回身問道:“這是?”
“總不好我睡在床上,讓你傷員打地鋪。”
“羅漢床不算地鋪。”
“那也不行。”
“可這床上隻有我的被褥,怎麼不見你的?”
“我睡羅漢床。”
“不睡一起?”
“你有傷在身,想什麼呢?”
“意思是傷好了可以睡一起?”
“不行!”
“那和有沒有傷,作何乾係。”
徐妙清美目白了池硯舟一眼,心裡暗道:“怕你禽獸不如,傷口開裂。”
但此言論實在難講出口。
饒是多年熟悉,合法夫妻。
徐妙清也僅是心中想想,尚且覺得麵紅耳赤。
“老實睡覺。”徐妙清幫池硯舟將衣服脫去。
仔細檢查包紮情況見沒有滲血,這才放心。
後打水幫他洗漱,醫院便全是由徐妙清照顧,此刻倒也沒覺得多麼局促。
床榻之上香味彌漫。
池硯舟深吸口氣緩緩進入夢鄉。
第二日醒來神清氣爽,回家的感覺確實異常舒坦。
早晨坐在一起吃飯徐南欽關心傷勢,池硯舟表示已經沒有大礙。
“還是要多注意些,免得遺留病根。”
“伯父說的是。”
出門工作前徐妙清叮囑:“路上小心。”
“你也是。”
“冰城各校趕赴新京參加會議的成員,可能幾日之後就會啟程,我有些猶豫還要不要去。”
“擔心我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池硯舟自然明白她因何糾結。
“我放心不下你。”
“每日情況你親眼得見,已經不太影響日常生活,你該去便去。”
“那我快去快回,畢竟舒主任力排眾議推薦,鄭校長最後點頭首肯,風言風語傳的漫天是非,不去倒顯得我們心虛。”
“啟程當天我送你。”
“好。”
告彆徐妙清來至警察廳特務股,開始渾水摸魚的一天。
楊順來了之後便與池硯舟一道閒聊。
其他警員見狀都打趣二人,說他們這薪水領的輕鬆。
楊順出言反駁:“你們想換,下次給你們也試試。”
“受之不起。”警員嬉笑說道。
枯坐一日收工回家。
三岔路口果真看到窗簾信號,池硯舟前往地德裡。
房間內亮燈可見寧素商已在等候。
上前叩門確認身份,後房門開啟池硯舟閃身進入。
寧素商將門關好後打量眼前池硯舟,神色關心語氣柔和:“受傷很嚴重嗎?”
“背後被尖銳物體劃破。”
“沒能躲在安全範圍內?”
“金恩照當時擋住去路……”
聞言寧素商亦是後怕,情報工作便是如此,你計劃的再好也難預料結局。
此番池硯舟得以活命。
可若稍有偏差,隻怕就要犧牲在組織安排的爆炸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