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傷後首次回廳內報到。
警員同事見麵皆是噓寒問暖,雖是場麵客套倒也顯得氣氛融洽。
西傅家甸區寧安街爆炸一案,金恩照前幾日多有調查,無奈並未發現遺留線索。
至於醫科大學同寢學生以及鄭可安提供信息,俱是真實有效並未作假。
判斷紅黨組織乃是利用許鹹英告知情報,將計就計順水推舟。
同寢學生、鄭可安沒有問題。
下午池硯舟“偶遇”紀映淮。
走廊迎麵撞見,紀映淮今日率先開口:“聽聞你受傷住院,本是應該前去看望,隻是廳內人多眼雜,不好給你帶去麻煩。”
“好意心領。”
“傷勢如何?”
“僅是皮外傷不要緊。”
“案發現場聽警員後續討論,非常慘烈。”
“直麵爆炸現在想起仍然心有餘悸,死裡逃生鬼門關內走一遭。”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
“借您吉言。”
紀映淮看似閒談實則在觀察池硯舟,想判斷他對此事究竟有多少不滿。
就算隱忍,理應也可觀察到蛛絲馬跡。
可惜她在池硯舟麵容之上,未見分毫。
當真毫不在意?
紀映淮心知池硯舟並非聖人,豈可無動於衷。
他隱忍的足夠好,不動聲色!
此刻她不得不承認秦老板目光毒辣,挑中池硯舟乃是明智之舉。
反觀金恩照。
雖也有極力隱忍,知曉該如何處事,可幾日前遠觀其麵容能見怨氣凝結。
池硯舟的表現,紀映淮既高興又為難。
高興則是能力出眾,可堪大用。
為難則是難以策反,不易掌控。
萬事難有十全十美全看後續如何應對,紀映淮展顏一笑道:“池警官吉人天佑,曆經此劫日後一片坦途。”
“多謝紀警官。”
寒暄兩句二人就分道揚鑣。
至於紀映淮之言池硯舟並未放在心上,畢竟今日說此等言論的人不下數十,比這誇張的更是玄之又玄。
好似齊天鴻運已經懸於頭頂一般。
熬到收工池硯舟則是赴約金恩照,看他今夜到底有何言論。
自是沒通知楊順,今夜談話不便第三人在場。
找了一處飯店坐在包間之內,池硯舟點了四個菜。
有葷有素,二人足矣。
雖說是隨便點菜,卻不可沒有分寸。
等飯菜上齊池硯舟大快朵頤,口中讚歎:“還是此等食物吃起來舒心,醫院內清湯寡水著實難受。”
“你剛出院也不可吃的太猛,若是吃出個好歹來,我沒辦法向你家人交代。”
“一些吃食不打緊,隊長為何不動筷?”
“我在冰城舉目無親,遇事連個商議的人都難尋,無根之人淒涼潦倒。”
“隊長這是哪裡話,若是不嫌棄可與我說說。”
“莫大冰城為兄此刻也僅信你,這才約你出來。”
“隊長您說。”池硯舟也正色起來,將手中筷子放下。
金恩照目光凝練:“先前問題我也不翻來覆去講,你心裡應當明白。”
“屬下明白。”
“困局若不自破隻怕久困成牢,到時身困樊籠之中永不得出,再經曆幾次相似任務,恐要同派出所警員一般因公殉職。”
“隊長所言句句勘破迷霧直指本心,奈何所有警員皆是身處樊籠之內,脫困不得啊。”
這道理誰都懂。
卻逃不掉。
金恩照卻說道:“之前我也覺得身在局中跳脫不出,可現在情況有所不同。”
“隊長的意思是?”
“中央保安局!”
“中央保安局?”
見池硯舟神色吃驚,全然在其預料之內,金恩照不慌不忙說道:“中央保安局成員地位高於普通警員,秋誌用早前兵事恩賞室的邊緣人物,加入中央保安局後身份不可同日而語。
鄭家為對付他都大費周章,利用貪墨一事請治安部出手,足矣證明此身份的重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