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股長辦公室內,金恩照表明具體情況。
池硯舟則是觀察盛懷安神色。
“龐芝一個女學生,在冰城人生地不熟,又能跑去何處?”
“屬下推測或是已經聯係上紅黨組織人員,被藏匿起來。”
“繼續找。”
“是。”
盛懷安顯然不願放棄搜查。
可池硯舟在其麵部表情上,沒能探得任何線索。
喜怒不形於色。
必備素養。
可再回憶當時判斷組織內部存在內鬼,同樣是池硯舟由盛懷安表現推斷得知。
你說他是故意給你看的?
顯然不是。
不然池硯舟又豈能最後識破,許鹹英叛變一事。
如今解釋則是演技無可挑剔。
盛懷安需要讓紅黨冰城市委、特委認為其組織內部存在內鬼,所以他先將自己完全帶入角色之內。
哪怕麵對池硯舟、金恩照兩位特務股警員。
表演的都絲毫不差。
這種能力與要求,池硯舟認為確實值得學習。
且他後手有安排,可令組織猜測得知內鬼一事。
池硯舟是否做出推斷送情報,都不會影響盛懷安的計劃。
當池硯舟、金恩照離開辦公室後,盛懷安的臉上才浮現一些不同神色。
坐在辦公桌前看著牆上鐘表。
後又低頭看了一眼腕表。
大概九點左右起身離開辦公室,前去尋傅應秋。
來到特務科科長辦公室門前,通報後進入。
“科長。”
“懷安來了,先坐。”
站在沙發前等傅應秋從辦公桌後走出,先一步在沙發上落座,盛懷安這才坐下。
“科長,有關許鹹英一事你如何看?”
“你想賭一把?”
“紅黨冰城特委在冰城活動頻繁,對我廳內工作造成嚴重影響,可紅黨特委成員保密性極高,苦於難有收獲。
此番若真可通過許鹹英抓捕紅黨特委領導,或許他們在冰城的情報網將被我們全部掌握,能將其連根拔起以絕後患。”
盛懷安自是想賭。
他這個位置,抓捕反滿抗日組織外圍成員毫無用處。
無非不痛不癢得到幾句嘉獎。
可將冰城紅黨潛伏人員全部抓獲,意義將完全不同。
傅應秋不心動?
他更心動。
警察廳特務科科長,若能立此功勞。
前途一片光明。
“我支持你的想法,隻是許鹹英此人值得信任嗎?”
“沒有人值得信任,我隻相信自己的計劃。”盛懷安很自信的說道。
他的計劃之內沒有破綻。
許鹹英不會自己暴露。
她懷有身孕,豈有退路可言?
不為自己想。
還能不為孩子想?
就算紅黨同意你將孩子生下來,那日後也要背負叛徒孩子的名聲。
你大可一死了之。
孩子童年陰影將伴隨一生。
所以許鹹英不會自己反水,至於說暴露。
目前配合沒有問題,盛懷安不會自己嚇自己。
傅應秋拍板決定:“既然如此就按照你的想法來辦。”
“多謝科長信任。”
“隻不過任務乃是中央保安局轉交,若是不能順利收場恐會有些波折。”
提起中央保安局,盛懷安也不是很擔心。
畢竟還能將警察廳特務科如何?
無非是口舌之爭罷了。
隻是心中確實有些不滿,畢竟工作內容重疊度太高,對方機構職權又在自己之上。
任誰頭頂突然多了一個機構,都難有歡迎之心。
“科長放心,屬下會辦妥的。”
“卻也不必太過在意,放手去做。”傅應秋僅是提醒一聲,盛懷安知曉就行,他作為特務科科長,也不太懼中央保安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