搏!
時局動蕩,危機四伏。
浪起滔天,拍岸驚石。
眾人皆似無根浮萍漂泊難依,欲覓得一線生機便需奮勇拚殺。
科長、股長!
職位並非叛變早換來,同樣經曆血雨腥風之鬥爭。
身居高位,又有幾人能是善茬?
機會放於眼前,豈會甘心視而不見。
冰城特委領導同誌與警察廳漢奸交鋒良久,互相極為熟悉自是知彼知己,計劃安排直切痛點。
得傅應秋首肯,盛懷安便打算按照計劃行事。
暗中安排人員盯梢紅黨冰城外圍組織成員,不為抓捕隻看撤退時去往何處,儘量掌握更多線索。
他如今則在等待許鹹英最新消息,看是否包含冰城特委領導情報。
計劃暗中進行。
池硯舟與金恩照尚且不知,僅能繼續在冰城找尋龐芝。
當日醫科大學內進行抓捕異常簡單,卻偏偏出錯。
今日再想找到此人,卻難如登天。
金恩照口中不由咒罵:“龐芝這小姑娘有何能耐,躲的如此無影無蹤。”
“隊長不是推斷應已經與抗日反滿分子會和,不然豈能不露蹤跡。”池硯舟順勢而道。
“她當日真是運氣好,若非離校買紙筆,豈能有今日之事。”
“想來她不可能運氣一直好下去,堅持搜捕必能有所發現。”
“希望如此。”
楊順快走兩步趕上二人說道:“冰城醫科大學校長裴自明不是說,龐芝新生入校諸多不適,甚至學費中途被偷手足無措,絕望之際還是學姐鄭可安施以援手,她會不會知道龐芝信息?”
鄭可安?
施以援手很好理解。
有愛心且家中有錢,對她而言不過是舉手之勞。
可為何不詢問鄭可安?
金恩照和池硯舟兩人一起瞪了楊順一眼,你小子是不是忘了秋誌用怎麼死的?
早前你說調查鄭可安也就罷了。
金恩照甚至親自從冰城醫科大學,將其抓去警察廳內過。
隻今時不同往日,不便招惹。
因此這次哪怕裴自明當日提起鄭可安,二人都直接無視。
被如此眼神看著楊順也知深意,硬著頭皮道:“屬下明白二位擔憂,但根據走訪調查得知龐芝此人性格獨立,鄭可安將錢給她解燃眉之急,她不願無功受祿,而是每月勤工儉學還錢給對方。
到現在還欠有一部分沒有還完,所以屬下覺得龐芝躲避搜查,欲從冰城撤離,是否會將錢還給鄭可安,以及二人在每月固定的接觸之中,鄭可安能否得知額外的線索。”
楊順之言當然有道理。
可這道理淺顯易懂,誰人不知?
沒人樂意招惹麻煩罷了。
隻是楊順覺得此乃正常走訪調查,而非針對鄭可安。
應該不至於惹怒鄭良哲。
金恩照轉念一想他們著實有些草木皆兵,龐芝是冰城醫科大學學生,學校內很多同學都接受了詢問。
包括已經實習的學生。
鄭可安確實也在詢問範圍之內,且她同龐芝另有接觸。
見金恩照眼神望向自己,池硯舟立馬開口:“隊長你說過不讓我再去找鄭可安麻煩的。”
“我當然記得說過什麼,但此番不是去找麻煩,像朋友一樣聊聊天而已。”金恩照笑的不好意思。
其實池硯舟不怕去見鄭可安。
且也知道見了也白見。
彆說她不知道龐芝的信息,哪怕知道也不會告知。
此刻表現無非是不想沾染麻煩,鄭良哲手段已有領教。
“隊長……”
“你受累跑一趟,晚上請你吃飯。”
金恩照作為隊長自動將姿態放低,池硯舟又豈能執意拒絕,不給對方麵子。
勉強答應:“屬下就舍命去一趟。”
“說的太過言重。”
楊順本是好意提醒調查思路,見池硯舟如此抗拒又覺是否做錯。
待金恩照上前指揮工作時,楊順在池硯舟身邊說道:“是否給池兄帶來麻煩?”
“例行審查豈會有麻煩,不過在隊長麵前該表現則要表現,晚上吃飯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