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兩人於客棧前分道揚鑣,計劃在有條不紊的進行。
第二日早上十點池硯舟從客棧離開,工作人員見狀急忙電話通知警察署,楊順得知情況便出門朝著客棧而來。
距離不遠且一眼可以望到。
基本上喊一聲,池硯舟也要停步。
可偏楊順被瑣事牽絆片刻,再出門已不見池硯舟之身影。
楊順開始找尋。
但方向完全相反。
池硯舟來到銀行門前還未進入,便見寧素商出現在其後。
二人一同進入銀行,其中客戶不少需排隊等待。
便坐在角落。
組織目前也打算從廣天和下手,所以同樣盯著對方。
昨日見其進入銀行,也猜到楊順會作何選擇。
故而今日寧素商暗中觀察,親眼見對方朝著反方向走去,她才現身同池硯舟見麵。
“組織目前計劃如何?”池硯舟隨手拿起一份報紙,擋住口鼻方便交談。
“魯文林當年幫廣天和做了幾次報銷的賬單,是廣天和想要從警察署撈些好處,組織考慮這樣能手握此人把柄,便同意魯文林幫忙,而且報銷假賬一事不算嚴重,哪怕被發現影響不大。”
“目前是想利用這件事情?”
“報銷數額不對存在貪墨一事,警察廳收捐科是查不出來的。”寧素商說道。
這些屬於警察署的內部經費。
報銷時肯定能對上賬。
因此你查不清楚。
“難道要讓警察廳收捐科安排人來警察署,查他們的賬目明細,然後再一一核對?”
“廣天和行動經費申請五百元,實則隻花了一百,讓魯文林幫忙將五百元的花銷做賬清楚,你現在難道能查明白對方隻花了一百元嗎?”
怎麼查?
吃喝拉撒睡!
你能每樣都核對清楚嗎?
且時間也過去不少年,誰能說明白糊塗賬。
“那組織究竟打算如何從賬目問題入手,坐實廣天和與魯文林是同黨?”池硯舟覺得既然提起賬目,必然是要利用。
“廣天和其實也很擔心東窗事發,貪墨些經費沒什麼,隻是現在魯文林是紅黨成員的身份,讓他不願招惹麻煩。
所以這幾日見你調查態度懶散,便沒有被看管的那麼嚴格,於是從警察署離開的第一時間,是跑來銀行查看賬戶情況。”
“意思是賬戶上的錢還不少?”
“是有一些,但還不夠。”
“不夠?”
“組織目前的想法就是將錢藏入他家中,然後被發現公之於眾,來路不明的錢肯定是要查一查的,在查的過程中組織會想辦法‘營救’廣天和,但行動失敗導致其死亡。”
通過寧素商的話,池硯舟心中大致明白。
不過卻問道:“廣天和為什麼要將錢放在家中,而不是上交組織?”
“廣天和與魯文林是搭檔,他們二人不僅為抗聯籌措經費,且呼蘭縣地下情報工作的經費支出由廣天和負責。”
這樣就合理了。
廣天和管著呼蘭縣的經費支出,自然會暗中有些錢財,數額不會多但夠用。
且廣天和的身份也確實適合乾這些。
同時能解釋魯文林為什麼要幫他貪墨警察署的經費,其實不是廣天和想要中飽私囊,而是為呼蘭縣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