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蘇睿手裡,那可是捏著整整百位大秦將軍和四部重臣聯名上表的名單。
蘇家,這是在公然反抗燁帝。
蘇睿想謀反嗎?
此時,便見高高站在祭壇的燁帝臉上笑容一變,沉下了臉色,低頭看向趴在祭壇下方請求的蘇睿,淡淡說道:“你父親賢成侯蘇世文受的五百帝杖看來沒給蘇家長記性,姑且念你年幼,朕不予計較,退下。”
撤銷烽火演武?
想得倒挺美!
憑什麼撤銷,蘇睿一句話便撤銷,他燁帝又算什麼?
何況,秦俊燁早在他的妃子們麵前誇下海口,這場演武籌劃已久,秦俊燁的目地就是為了搏他的妃子們一笑。
這小小蘇睿,居然敢暗中聯合百位秦族大將和四部重臣壓迫他,真是膽大包天。
“國務大臣,邵建安。”
“軍務大臣,刑修。”
“袁嘉賜。”
“穆飛山。”
“臣等懇求燁帝,納蘇侯之子良言,撤銷烽火演武。”
嘩拉!
列位王公之中,竟有半數之巨,齊嶄嶄邁出步伐,一同跪在了蘇睿身後,冒死進言。
“你們……”這一次,燁帝臉色驟變。
“帝王,我四域百萬帝道修行者,若廝殺死鬥,能否渡涅槃且不知,但臣下清楚,此戰後,四域道統必將衰敗到一個可怕的低點,遙想千年前至高神掃六合,滅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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禍,平靈萱女帝叛亂,建四域神閣,為大陸提供神宮帝法,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造福,卻不是為了讓下界生靈仗武而廝殺,懇求帝王撤銷烽火演武。”
蘇睿再度叩拜。
“懇求帝王撤銷演武。”
百位王公大臣附和道。
“嗬嗬……好啊好啊,你們這是在逼朕,是在逼宮嗎?”燁帝怒火上湧,朝下方爆喝了一聲。
嘩拉!
當即,保護祭壇的秦族帝道禁衛軍,同時把手裡的長槍往腳下奮力一砸,上萬真我境的帝意蓄勢而待,這股恐怖的力量醞釀起來,令氣氛瞬間陷入窒息的壓迫當中。
“臣等不敢。”
絕對的武力壓迫下,縱然是同樣身懷帝道之力的列位王公,也不得不服軟。
“嗬嗬。”燁帝冷笑起來,在祭壇上渡步說道:“你們也知,我祖上掃六合,滅邪禍,平靈萱女帝叛亂,建神閣,都是為了四域,而當年,更是冒著生命危險,向死而生,我家神祖這才領悟信仰法則,達成那涅槃之境,試問,我家神祖的做法,有錯嗎?”
當年秦浩不也是從死亡隕滅中,犧牲了法相,才涅槃成神的嗎?
那麼,現在秦俊燁讓四域效仿,走得便是秦浩的路,有何錯?
“此一時,非彼一時,時代不同,格局不同,修行也不同,蘇睿絕不敢否承認至高神的豐功偉績,但照當今四域風氣來看,烽火演武隻會葬送帝道繁華,絕不可能像帝王您所說的一樣,從中飛升幾個神出來。”蘇睿也修行,他自然了解生和死在不同的環境中,產生的意義和信念也不同。
秦浩的向死而生,背負著大義,以及眾生的希望。
而燁帝為百萬帝道建立的生死,幾乎等同於草菅人命。
試問,這種方式,如何涅槃晉神?
“蘇睿,你敢質疑朕?”燁帝爆喝。
“觀仙台損耗天晶整整七千三百萬,帝王您沒日沒夜與眾嬪妃在觀仙台享樂,可知,七千三百萬天晶若發放東洲各學府,可造就多少人才和精英。”
“我蘇家世世代代為帝王勞碌,我父親蘇世文不過是不同意帝王您造觀仙台,便被帝器杖責五百,打廢了他一身修為,而今,你還要讓百萬帝道進行烽火演武,觀視享樂,四域生靈在你的眼裡不過為草芥螻蟻,像螞蟻一樣逗來逗去,這樣的秦家,走不遠。”
蘇睿主動站起了身子,站起這一刻,內心突然輕鬆了,也釋然了,除了對秦族的祖業帶著一絲悲哀,他發現其實離開,也不失是一種選擇。
“蘇睿……”顯然蘇睿的話說到了燁帝的痛楚,往上代數,秦王朝不是沒發生過百姓暴亂,當時萬分緊迫下,難息眾怒,最後是祖上降下一位天神,齊祖下界,平息了東洲之怒。
而那一次,齊小瓜告警告燁帝之父用得就是蘇睿說的後半句。
秦家,走不遠。
如今再次聽到,驚起燁帝一身冷汗,他豈能不怒。
“來人,將賢成侯之子蘇睿處以炮烙之刑,貶其姓氏為庶民。”燁帝指著下方狠狠下令道。
“是,帝王。”當即便有秦族禁衛向著蘇睿壓迫而去。
“嗬嗬,秦族,走不遠,今日我蘇睿雖死,東洲來日還有更多的蘇睿,隻可恨,未能繼承祖宗意願,輔助秦家共創輝煌,可憐秦族,悲哀秦族,枉負其祖,枉負天下。”蘇睿悲愴大笑,任由兩個禁衛架起。
而其他王公大臣見狀,除了個彆的眼睛通紅,大部分都是敢怒不敢言,聽到炮烙的字眼,甚至充滿了恐懼。
“將這蘇睿給我車裂,給我車裂他,五馬分屍……”燁帝一腳踹翻祭壇上的鼎爐,那些為秦浩燒的高香頓時散落一地,氣急敗壞到了極致。
“慢著。”
這時,一道聲音從廣場上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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