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傅衡的車前猶豫,“你先走吧,我可以騎車回去。”
“怕弄臟我的車?沒事的,我明天剛好要去洗。”傅衡打開門把她按了進去,“咱們之間還客氣什麼。”
薑荷沒有扭捏,嗯了一聲。
安全帶係好,周承越的電話姍姍來遲。
“鄭平章說你去了警局,出什麼事了?”
薑荷下意識搖頭,之後才反應過來對方看不見,“一點私事,都處理好了。”
“回來說。”周承越沒多問,“我讓司機去接你。”
薑荷看著後視鏡中憔悴的自己,勉強平複了心情,輕聲道:“不用了,我朋友在,今晚我就不回去了,謝謝您的關心。”
說完,薑荷頭一次主動掛了電話。
周承越的手機從來不靜音,又有夜讀的習慣,她打給他是因為隻有他最可能在這個時候接電話。
她以為兩個人談過心也有親密接觸,多少有點不一樣。
沒想到是她逾矩了。
傅衡拿了瓶碘伏給她,原本他是打算自己幫她處理的,但是想到她平時的距離感,最終什麼都沒說。
薑荷一言不發的捏著棉簽,費勁的掰自己的胳膊,結果半天都沒抹到正處。
傅衡歎了口氣,從心的從她手裡搶過藥水,“算了,還是我來吧。”
薑荷的眼神順著藥瓶定在他的指節上,長長的籲了口氣,哽咽道:“富貴兒,活著真的好累啊。”
“累就休息會兒。”傅衡三兩下幫她消完毒,溫聲回應。
薑荷的淚水在眼眶打轉,“可他們不讓。”
傅衡動作一停,“他們是誰?”
“沒誰。”薑荷搖頭,轉而說:“你能不能送我回我媽那兒。”
她能猜測出傅衡是鄭平章請的律師,卻不知道他住哪兒,想著不順路被拒絕的話自己就走過去,反正也不遠。
沒想到傅衡輕描淡寫的就答應了,還給她指了指後座的禮品,“本來就想這兩天去看看阿姨,一直沒找到機會,你還是不喜歡回信息。”
“我沒看見。”薑荷如實回答。
聽他提起她才後知後覺得從繁雜的垃圾信息中找到傅衡的那條。
來自兩天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