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警看她無措的樣子,給她倒了杯水,“不用緊張,他傷的不重,應該沒什麼大問題。”
“那我什麼時候能回去,我媽還在昏迷。”薑荷顫顫巍巍的抿了一口水,小聲的問。
另一間休息室裡鬨哄哄的,不知道在做什麼,襯托的薑荷一個人格外可憐。
深更半夜主動報警,女警猜測出一二,覺得有些不忍,卻隻能公事公辦,“這個我沒辦法做具體答複,還要等判定。”
薑荷心亂如麻,沉默著點頭,半晌後問:“他有敲詐勒索的行為,我錄音了,這個可以作為證據嗎?”
女警驚訝:“當然可以。”
薑荷把前幾次的錄屏錄音連同這次的一股腦交了過去,等女警走了,又開始發呆。
不知道多久過去,她始終沒等到周承越的回電,卻意外的看見了傅衡。
“小…你怎麼在這裡?”當著眾人的麵,傅衡收回了親昵的稱呼。
薑荷言簡意賅,“意外傷了人。”
傅衡還在思忖怎麼問,他身後又出來兩人,都是熟麵孔。
一個是鄭平章,另一個是溫妍。
她和溫妍的視線交錯,兩個人都沒有打招呼,裝作不認識。
鄭平章同民警交談完,回神看見薑荷,“新婚夜不和老周在家溫存,來警局做什麼?”
新婚夜三個字讓傅衡愣了一下,薑荷沒看見,厭厭的回,“您不也是?”
她知道鄭平章是周承越的多年好友,就沒在意對方語氣中的莫名熟稔。
鄭平章隨口道:“處理點小麻煩。”
溫妍想反駁,被鄭平章漫不經意的一個眼神暼過去,臉色瞬間慘白。
薑荷對溫家沒有好感,包括這個所謂的妹妹,也就沒理會。
他們的關係僅止於此。
直到零碎的腳步遠去,薑荷都沒有抬頭。
又過了一會兒,傅衡過來,“走吧,我帶你出去。”
薑荷起身,躊躇著沒出門。
傅衡說:“那人是個慣犯,牽扯到一些其他案件,正在被調查,你可以先離開。”
薑荷渾身都是血,衣服散亂,胳膊肘不知道什麼時候被撞出一塊青紫,整個人倉惶又狼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