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彆多年,秦風再次嘗到烤土豆,味道依舊,還是那麼燙嘴。
李淩嘉瞧著秦風著急下咽的模樣,忍不住吐槽道:「你慢點吃,我又不跟你搶。」
江夏清更不用說,吃得小嘴黢黑,女神形象全無。
所謂的女神,都是外人強加給她的光環,江夏清其實更希望做最真實的自己。
開心就笑,不開心就哭。
秦風的出現,給了她做自己的勇氣與力量。
她現在逐漸放開了,她才不在乎彆人喜不喜歡自己呢,她隻在乎秦風喜不喜歡自己。
可惜啊,秦風心裡在乎的隻有挖掘機。
李淩嘉瞧著倆人吃土豆的樣子,感覺無比好笑。
「嘶,好燙好燙。」江夏清吐著熱氣說道。
「呼,好燙好燙。」秦風應聲附和道。
李淩嘉忍不住拿出手機給他倆拍張照,並說道:「你們還真挺有夫妻相啊,哈哈。」
這聲哈哈,開心之餘又帶有一分苦澀。
李淩嘉其實也想嘗嘗烤土豆的滋味,隻不過,土豆隻有兩個,她知道沒有自己的份。
她眼角閃過一絲落寞,善於觀察的秦風立馬就捕捉到。
於是,秦風瞧著李淩嘉說道:「求我,我給你再變一個出來。」
李淩嘉激動問道:「還有嗎?在哪呢?」
「先求我。」
秦風是有原則的人,你不求我,我肯定不上杆子理你。
李淩嘉知道秦風的惡趣味,當即笑著說道:「求求你好吧?賞口土豆吃?」
「不夠真誠。」秦風故意說道。
李淩嘉指著秦風,說道:「我知道你在想什麼,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我李淩嘉絕對不會因為一口土豆而對你卑躬屈膝。」
「之前又不是沒做過,哈哈。」秦風笑著說道。
「你再說?」李淩嘉瞪著秦風,胸中的怒火在熊熊燃燒。
這時,江夏清扭頭問道:「做過什麼?」
李淩嘉趕忙含糊其辭,故意轉移話題說道:「淨聽他瞎扯,秦風彆的本事不行,顛倒黑白的本事倒是行家,我跟你講,秦風,你這樣是永遠無法成為生活的主人,隻能在生活中沉淪。」
秦風笑著回應道:「無法做生活的主人,可以做你的主人,對吧?」
「滾蛋。」
李淩嘉知道最後一個土豆就在廚房,所以她直接跑到廚房裡,果不其然,在灶台上還剩一個燒黑的土豆。
李淩嘉高興壞了,這種高興比剛開始給她一個土豆還要翻倍。
堂屋,江夏清卻仍在糾結剛才的問題。
「秦風,你跟嘉嘉之間是不是有什麼秘密?」江夏清望著秦風,表情專注問道。
秦風一臉震驚,問道:「這都被你發現了?」
「真的有秘密?」江夏清忽然緊張起來。
「她是我私生女的消息,終究是暴露了嗎?」秦風瞪大眼睛,堪稱表情帝。
江夏清嗔怪道:「你大壞蛋。」
「好啦好啦,你收拾一下桌麵,我去把碗筷洗了。」秦風吩咐道。
「好。」
很多事情,的確是秦風在添油加醋,開開玩笑,並未真實發生。
倒是某些人,假的東西,潛移默化中竟然當成真的,甚至時常在夢中上演不堪入目的動作畫麵,每每醒來上麵下麵都一身的汗。
那這個鍋,秦風可不背。
秦風另找了一個乾淨的鐵盆,將碗筷放了進去。
然後,秦風用命令的口吻對李淩嘉說道:「去把碗筷洗了,
這是你的活兒。」
李淩嘉土豆還沒吃完,滿不情願說道:「先放那唄,明天再刷,今天累死了。」
「不行,我有強迫症,今日事今日畢。」秦風嚴厲說道。
李淩嘉無語,頭一回聽說,今日事今日畢還能這麼用。
李淩嘉無奈妥協道:「好好好,我一會兒就刷,彆催了,大人。」
「什麼大人,叫主人。」
「……」
江夏清在收拾好房間後,轉身去將臟衣服洗了,現在的天氣,一晚上差不多就能晾乾。
秦風則是在她倆的房間點著一根蚊香,用於驅蚊。
農村鄉下,彆的不多就是蚊子多。
秦風皮糙肉厚倒是沒啥,她倆估計今晚要受點罪。
不過,年輕人嘛,吃點苦受點罪,秦風覺得沒啥。
李淩嘉刷完碗筷,洗了洗手,轉頭去洗衣服。
她手上有個超大的血泡,每次觸碰到都非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