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很香？
楊冬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句話，瞬間就讓周圍的這些人整不會了。
無論是這些西廠的密探，還是瑟瑟發抖的於掌櫃，臉上皆是一怔。
“怎麼，於掌櫃還不明白麼？”
楊冬再次開口，目光也落在了於掌櫃身上。
隻是不同的是，這一次他的目光之中，卻是帶著一股森然的氣息。
“明白什麼？小人這茉莉花茶，乃是三十年前，鎮南王所贈。大人若是喜歡，小人送給大人便是。小人實在不明白……”
說到這裡，他臉上的表情突然一僵。
緊接著，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起來，豆大的汗珠兒順著鬢角滑落，啪嗒啪嗒，迅速地彙聚到一起，如同斷線的珠子似的，大滴大滴的掉在地上。
“小人，小人……”
“本公倒是很想問問於掌櫃，你這木盒即便是金絲楠木所製，也能保證這茶葉，存放三十年仍然保留如此濃鬱的香氣麼？”
“這個，這個……”
於掌櫃儼然已經亂了陣腳，可此刻的他，卻已經騎虎難下。
於是他咬著牙關，硬著頭皮說道：
“這金絲楠木，說是能保證萬年不腐，所以，所以……”
“夠了！”
楊冬突然大喝一聲，聲音之中摻雜了幾分氣血之力。對於武者來說，大武師的氣血之力，那都是難以抵擋的，更何況區區一個於掌櫃？
隻見於掌櫃身子一個哆嗦，再也扛不住，砰的一聲倒在了地上。
“大人息怒，小人知錯了，真的知錯了。”
“小人全招了，真的全都招了！”
“其實……小人與那鎮南王之間，的確沒有什麼瓜葛，這些話小人都未曾欺瞞大人。”
“哦，是麼？”
楊冬冷笑一聲，臉頰上的表情卻是愈發的不屑。
“既然你沒有欺瞞本公，那宋可兒和任自遊又是怎麼回事？你覺得本公會信你，與他們毫無瓜葛麼？”
“哎，罷了！”
於掌櫃長歎了一聲，整個人就像是泄了氣似的，搖頭晃腦道：
“其實，這話小人也沒有欺瞞大人。隻不過嘛，小人雖然不認識這二人，但卻是知曉他們二人的身份，並且還暗中觀察著他們。”
此言一出，楊冬心頭卻是猛的一凸！
果然如此，
一切正如自己所預料的那般，這李府慘案的背後，果然還隱藏著另外一個幕後黑手。
“你是受了何人所托？又是為何要盯著他們？”
事到如今，於掌櫃知道自己繼續隱瞞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便如同是竹筒倒豆子一般，全部講了出來。
“其實……小人是受到了鎮南王府遺孤的收買，所以才做了這件事。”
“小人對天發誓，除此之外，小人並未參與其中，更不知道他們做了什麼。”
“鎮南王府的遺孤？”
楊冬蹙了蹙眉，眼眸之中卻是閃過一抹罕見的慎重。
如果事情真的如同於掌櫃所說的那樣，那這件事情，怕是沒那麼容易。
“鎮南王府的人，不是被滅門了麼？為何還有遺孤存在？”
於掌櫃苦笑一聲，“此事……小人也是納悶兒，隻是她拿出來了鎮南王府的信物，由不得小人不信呐！”
說到這兒，他再次長長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