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接通了他的電話,未等她開口,對方就對她沉聲說:“湘儀喝醉了,你過來把她帶下去休息!”
秦湘儀現在對自己意見很大,溫九齡不想跟她接觸,便說:
“你不能讓服務員帶她下去休息嗎?實在不行,讓李淮臨照顧她……”
顧時南:“弘瑞工廠發生了火災,李淮臨過去處理了,你過來吧。”
顧時南這麼說,溫九齡隻好去了宴會大廳!
她到的時候,秦妙人挽著李淮民的胳膊在給賓客敬酒,顧時南則坐在主位上。
他皮相白,正常情況下,他喝酒並不上臉。
但,今天估計是心情問題,他喝得多,麵頰浮出一層薄薄的紅。
他的身旁,是醉得東倒西歪的秦湘儀。
顧時南還在接受賓客的敬酒,沒功夫照顧秦湘儀。
見溫九齡走過來,他才放下白酒杯,一把掐起秦湘儀,然後將她的肩膀搭在溫九齡的身上,“照顧好她。”
喝醉的人,身體顯得笨重。
溫九齡攙扶秦湘儀有些吃力,但還是對顧時南嗯了一聲,“知道了。”
溫九齡攙扶秦湘儀途經秦妙人和李淮民時,秦妙人倒了一杯果汁遞到她的麵前:
“我敬嫂子一杯!”
溫九齡沒接,也沒當著眾人駁她的麵子,隻冷淡地說,“心意領了,但我現在不方便!”
秦妙人抬手,手指的指甲蓋不動聲色地刮了一下溫九齡脖頸上的皮膚:
“嫂子,你頭發亂了,我幫你理一理。”
秦妙人指甲長,剮蹭過溫九齡的脖頸,令她格外的不舒服。
溫九齡下意識地退後一步,聲音冷漠:“彆碰我!”
說完,溫九齡就帶著秦湘儀走了。
秦妙人在這之後,眼底露出一抹深深的笑出來。
她看著溫九齡漸行漸遠的背影,那笑意就更深了。
溫九齡帶著秦湘儀回到休息室,等好不容易將秦湘儀弄到床上後,不知道怎麼的,整個人就再也使不上力氣了。
她感覺應該是累到了,所以便撐著身體來到沙發上,隨後扯過一條毯子將自己蓋上以後便沉沉地睡了過去。
睡了不到不五分鐘,休息室進來一個黑影,是陸明珠。
陸明珠進來後,拿起溫九齡的手指解開她的手機指紋解,隨即又用她的手機簡單的操作了一番,拿出透明的注射器給溫九齡打了一針後就退出了房間。
溫九齡再次醒來後,已經是華燈初上的傍晚了。
她突然睜開眼,大腦空白的像是被人竊取了記憶一般,在驚坐起來後,門外就傳來嘭的一聲巨響。
直覺有什麼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溫九齡整個神經都繃了起來。
她目光下意識地朝門口的方向看過去,跟著就看到顧時南冷著一張俊臉從門外疾步進來。
顧時南臉色極其難看,那樣子似是能將她撕碎一般。
溫九齡警惕地看著他,“你……”
未等她說出下一個字,她整個喉嚨都被顧時南給生生地掐住了。
窒息,疼痛,以及深深的難以置信,一同交織著溫九齡的神經。
她伸手,拚命捶打顧時南的手臂,試圖呼吸到新鮮的空氣:
“顧時南……你放開我,快放開我……”
她痛苦地發出破碎的音調!
顧時南卻恨不能掐死她:
“說,為什麼要這麼做?你看不慣妙妙,想要破壞她的訂婚,想要她身敗名裂報複她,我可以理解。但為什麼,連湘儀也不放過?”
溫九齡怔住了。
她眼瞳劇烈地縮起,因為震驚,她忘記了掙紮也忘記了呼吸,目光就那麼難以置信地望著此時麵目猙獰中的男人。
許久,她才艱難地發出聲音,“什麼意思?”
顧時南冷笑:“什麼意思?你自己乾了什麼,你心裡不清楚嗎?”
溫九齡一把將欺壓在她身上的顧時南推開,“我乾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