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時南拿起手機,翻出一條新聞熱點舉到她的麵前,摁住她的頭,迫使她的眼睛隻能看向手機的屏幕,
“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事情鬨得這麼大,都已經上新聞熱搜了,你竟然還能躲到金海灣做你的美夢?”
溫九齡眼瞳再次重重地縮了起來,聲音因為難以置信而顫抖:
“金海灣?我現在人在金海灣?我……什麼時候回的金海灣……”
顧時南目光冷看著她,“溫九齡,你怎麼那麼多戲,嗯?”
溫九齡聲音沙啞且破碎:
“……顧時南,我不明白。我明明記得,我將湘儀攙回休息室後,我後來太困了,就躺在沙發上休息了……究竟發生了什麼?”
顧時南抬手,直接將她從主臥的大床上拽下來,隨後動作粗暴地將她從樓上拽到了樓下。
富麗堂皇的金海灣客廳,渾身是血的李淮民被保鏢綁住了手腳扔在客廳正中央,秦妙人則立在一旁紅著眼睛,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溫九齡大腦高速運轉著,可是,無論她怎麼努力,都是一片空白。
她根本就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顧時南拽著她的胳膊,一把將她扔到了客廳的沙發上,然後對她疾言厲色地說:
“你是主動坦白,還是我報警?”
溫九齡眼瞳再次震了震:
“報警?顧時南,你至少要告訴我,我究竟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需要你走到報警這一步了?”
“溫九齡,你恨我,我可以理解。但你實在不應該這樣算計秦湘儀和李淮民。秦湘儀,不就是今天衝動之下打了你一耳光嗎?你至於要這麼報複她?你知不知道,你害慘了她?”
溫九齡情緒有些崩潰,她伸手拍打自己的腦袋,試圖喚起一些缺失的記憶。
不過很可惜,她的記憶停留在白天將秦湘儀攙扶到休息室的那一幕,這之後的事情她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顧時南在盛怒中,顯然不相信她說的話。
因此,急於知道真相的溫九齡隻好把目光落在了秦妙人的身上,哪怕她深知秦妙人不是個好東西。
“發什麼了什麼事?我不記得了……”
秦妙人當然知道溫九齡什麼都不記得了,那種無色無味的藥水打下去後,人在短短幾個小時內不僅會失魂還會被控製。
秦妙人哭著說:
“你不記得了?你一句不記得了,就想要推掉一切嗎?溫九齡,你就有那麼恨我?你為什麼要陷害我的未婚夫跟……湘儀發生關係?你知不知道,湘儀在失去清白後選擇割脈自殺,她到現在人都躺在醫院沒有醒過來呢……”
溫九齡心驚:“我……我沒有……我怎麼可能會做這種事情?我明明就躺在星河灣休息室,我……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到金海灣的……我……”
溫九齡語無倫次!
秦妙人:“你還要狡辯到什麼時候?監控都拍到你下午兩點就從星河灣大酒店離開的身影了。你讓司機送你回的金海灣,你都不記得了嗎?”
溫九齡搖頭:“我……我沒有……”
顧時南見她嘴硬,怒不可遏。
他在這時叫來送溫九齡回金海灣的司機,“老李,你來說。”
司機老李在這時走到溫九齡的麵前:
“太太,下午兩點左右,您從星河灣大酒店出來後,就吩咐我送您回家的,您……不記得了嗎?”
溫九齡覺得自己百口莫辯,“我…若是…說,我什麼都不知道,你們信嗎?”
顧時南怒極反笑:
“跟我裝瘋賣傻?你以為你裝瘋賣傻,就能逃得了法律的製裁嗎?我告訴你,這件事鬨得很大,秦家馬上就會來人,不把你送進派出所立案調查,這件事沒那麼容易翻篇!”
溫九齡喉頭滾了滾,一番平心靜氣後,她看著顧時南陰氣沉沉的俊臉,“你不信我?”
顧時南將她的手機砸到她的麵前,“真憑實據麵前,你要讓我怎麼信?”
溫九齡撿起自己的手機,手機最上麵有她發出去的短信。
一條是發給李淮民的。
【李二公子,我找你有點私事,請你移步到VIP8號房間,急。】
一條應該是發給狗仔的。
【賣一條大新聞給你,事成之後,記得把報酬打到我媽那張還沒有來得及銷毀的賬戶上。】
溫九齡看完這兩條短信後,目光就朝被打得半死不活的李淮民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