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雙手捂住耳朵,如同瘋了一般,對她的保鏢吩咐:
“把這個賤人給我捆起來,然後把她的十個指甲全都給我拔下來,要一個都不留,全都給我拔光。”
話音落下,包廂的門就被人從外麵一腳給踹開了。
晦暗不明的光線內,疾步走過來一個身形極其高大的男人。
來人逆著光,容顏不是特彆清楚,但走過來的淩厲氣場卻叫人不寒而栗。
“大嫂嫂,您這是要拔了誰的指甲呢?”
說話的人,是在這附近辦事的陸瑾年。
因為他婚內出軌初戀,蕭青衣昨晚跟他提出離婚。
陸瑾年不願意離婚,所以當蕭青衣打電話讓他出麵幫一幫溫九齡時,他便痛快答應了。
因為陸淮安不作為,陸老有意把陸氏集團的繼承權傳給私生子出生的小兒子陸瑾年。
再加上,陸瑾年是蘭城商界的新貴,手段硬骨子狠,秦翠娥很忌憚他。
因此,對於陸瑾年的出現,秦翠娥整個人都怔住了。
好一會兒,她才找到自己的語調,“陸瑾年,這件事跟你無關,我希望你不要多管閒事……”
陸瑾年不緊不慢地從身上掏出一塊潔白如雪的手帕遞到秦翠娥的麵前,笑著說:
“大嫂嫂,快把耳朵上的血給擦擦,怪滲人的。”
秦翠娥臉色不好看,“陸瑾年,我再跟你說一次,你不要多管閒事……”
陸瑾年道:“那恐怕不行呢。溫醫生是我太太的朋友,我太太好不容易求我一次,我不能對我的太太言而無信。所以,溫醫生的人,我必須帶走。”
頓了頓,“或者,我直接打電話給顧總,讓顧總來處理?”
說話間,陸瑾年就真的掏出手機翻出了顧時南的號碼。
秦翠娥麵色大變。
她深吸一口氣後,說:
“陸瑾年,如果溫九齡壞了陸明珠跟顧總的婚禮,公公肯定會找你算賬的……”
陸瑾年冷嗤一聲,“無所謂。反正我就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我不怕跟陸振國撕破臉。”
很快,陸瑾年就帶上溫九齡從包廂離開。
來到戶外,陸瑾年看著滿嘴是血臉色格外蒼白的溫九齡說,“顧總的外甥女果然不是一般人。”
他指的是,溫九齡竟然在單槍匹馬的情況下能把秦翠娥咬成那樣,挺虎的。
溫九齡對他的評價毫不在意,隻是淡淡地說道:“今天的事,算我欠陸董一個人情。”
陸瑾年似笑非笑地說道:
“一周前,你小叔的事我沒能及時幫上忙,今日之事,就當是……償還那日的虧欠了。”
溫九齡很快就攔了一輛車,離開了。
陸瑾年在這之後,給在醫院陪顧小稚吃飯的顧時南打了一個電話過去,“顧總,在忙什麼呢?”
他話中有話。
顧時南對他意見很大,“陸瑾年,你要是覺得日子過得太舒坦了,我也能找點事給你忙一忙。”
陸瑾年倚靠著自己的車頭點了一根香煙。
他手夾著煙往嘴裡送,一邊說:
“顧總,大家都是朋友,說話彆那麼生硬。我打電話給你,沒有彆的意思。就是提醒顧總你一聲,百忙之中抽出一點時間關心一下溫醫生吧。”
頓了頓,舉例說明,
“這次,幸虧是我出手的及時,不然,溫醫生的十個手指甲就叫人給拔光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