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青衣道:“彆擔心,你等會把車牌號發我,我馬上派人暗中跟著你。我晚點,去找你。”
溫九齡對蕭青衣感激不儘:“謝謝,又麻煩你了。”
蕭青衣道:“陸家沒一個好東西,我爺爺曾在陸振國手上吃過虧,我也早想收拾他們了。”
跟蕭青衣結束通話後,溫九齡這才長舒一口氣。
半小時後。
溫九齡被陸家的兩個保鏢帶到了一個高檔的私人會所。
進包廂前,她的手機就被陸家的保鏢給拿走了。
包廂內,隻有陸夫人秦翠娥和她的保鏢在,並沒有見到溫佩雲的人影。
秦翠娥身穿一件暗紅色冬裝旗袍,胸前掛著一個大佛頭翡翠吊墜,左手和右手,分彆佩戴著價值不菲的珠寶作為陪襯。
她坐在沙發上,聞香品茶,儀態萬千,貴不可言。
見到溫九齡進門,她笑看著溫九齡:
“溫小姐,是因為日子不太好過,所以才瘦得這般招人疼麼?”
溫九齡想著那日在監獄大門口,碰到秦翠娥時的情形,心裡便不由地升起了痛恨。
溫九齡篤定,小叔的死是秦翠娥所為。
秦翠娥不僅逼死了她的小叔,還讓他的屍骨無存,血海深仇,溫九齡很難平靜。
她疾步就走到了秦翠娥麵前,端起茶桌上一杯茶水就往她臉上潑出去。
秦翠娥的保鏢在第一時間上前,成功攔下了她潑的動作。
同一時間裡,秦翠娥起身,將剛剛注入茶杯裡的一杯新茶迎麵朝溫九齡的麵頰上潑出去。
溫九齡的兩個胳膊都被保鏢給摁住了,她退無可退,被茶水潑了滿臉。
好在茶水沒那麼燙,否則她必定會毀容。
秦翠娥看著她滿臉茶漬狼狽不堪的樣子,笑著說:“溫小姐,我請你過來喝茶,你不要不識抬舉。”
溫九齡強迫自己冷靜,“有你這麼請人喝茶的?"
秦翠娥示意保鏢鬆開她,然後對溫九齡說:
“溫小姐,你是聰明人,我就敞開天窗說亮話了。今天是我女兒跟顧總的好日子,我希望你能安分守己地待在這裡哪也不許去。等過了今晚,我自會還你自由之身。”
溫九齡抬手,剝開粘貼在臉上被茶水浸透的長發,冷笑道:“你覺得我像是會束手就擒的人麼?”
秦翠娥不屑地說道:
“溫小姐,讓我把你帶到這裡的可不僅僅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也是顧老授意的。所以,即便是顧時南追究起來,我也不會擔責任呢。”
說到這,頓了幾秒,又說,
“當然,我本人是蠻想送你去地獄跟你小叔團聚的。隻不過是,時機不太好,隻能暫時放過你了。”
秦翠娥囂張以及狂妄到了如此直白的地步,可見姑姑和小叔的死都跟她脫不了關係。
溫溫九齡目光噴火地看著她,好一會兒後,她才平靜地問:
“我姑姑和小叔的死,是不是你做的?”
秦翠娥笑得很大聲,但卻不承認,“你猜?”
秦翠娥從溫九齡身旁經過時,輕笑道:
“悄悄地告訴你。你小叔死前還在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對著你的照片在臨摹你的肖像。他畫得可好了,就是很可惜,你這輩子都再也沒機會看見了。”
溫九齡情緒失控,撲上去撕扯以及啃咬秦翠娥。
秦翠娥發出殺豬般慘叫,等她的保鏢將溫九齡強行拽開時,秦翠娥的兩隻耳朵均是鮮血淋漓的。
溫九齡把她兩個耳朵上的翡翠耳墜給生生地扯拽了下來,豁開的血口子流淌了她的整個脖子。
秦翠娥疼得差點昏死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