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九齡唇角往下壓了壓,淡聲道:
“不是。我隻是覺得,我們已經在離婚冷靜期了,要保持適當的距離。”
顧時南心口悶疼,有些不爽。
他唇角勾起譏諷的笑弧,聲音有些陰陽怪氣地說:
“昨天下午的時候,你跑去見李淮臨。那邊的護工說,你不僅給他洗手作羹湯,還親自用溫水給他擦洗身體……”
他話都沒有說完,溫九齡就打斷了他:
“跟你有什麼關係麼?”頓了頓,“顧總,我們已經在離婚協議書簽字了。”
他自己給李寶兒買房又買車的,她都不乾涉他的私生活,他憑什麼來管她?
顧時南被氣走了。
一連半個月,顧時南都沒有再找過她。
半個月後的某天晌午,溫九齡照例來西京醫院陪伴戰似錦時,在醫院大門口碰到出院的顧時南,兩人這才……再次有了交集。
出於禮貌,是溫九齡主動打的招呼。
“恭喜顧總出院。”
住了這麼久的醫院,顧時南整個人都清瘦了許多,但立在陽光下,仍然風姿卓越。
他麵無表情地撇了溫九齡一眼,便撤回了目光,明顯是不打算搭理溫九齡的。
溫九齡眉頭微微蹙著,覺得自己有點自作多情,便很快抬腳走了。
沒走出去幾步,便從身後傳來李寶兒對顧時南說話的聲音,“哥哥,聽說你今天出院,我一下課就跑過來接你呢。”
李寶兒在顧時南的安排下,成功成為一名音樂學院的學生。
她的確是下了課以後,就跑過來跟顧時南獻殷勤的。
她臉上掛著明媚的笑,人長的美,嘴巴也甜,最重要的是因為她的關係,溫意歡最近變得開朗了許多。
所以,顧時南對她態度很是不錯,溫溫淡淡的,“下午沒課嗎?”
李寶兒聲音甜糯糯的:“哥哥,你忘啦?今天下午歡歡有演出,我特地請假要去給她捧場呢。”
李寶兒這麼說,顧時南倒是想起來了溫意歡今天下午確實有一場鋼琴演奏會,是一場含金量很高的演奏會。
思及此,顧時南便對李寶兒道:“我跟你一起過去……”
溫九齡聽到他們談話,原本都已經走出去好幾步了,愣是收回了腳步並轉身折了回來。
此時,顧時南跟李寶兒已經準備要上車了。
溫九齡疾步過來,並出聲叫住他們,“等等。”
顧時南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一樣,徑直坐到了車裡,倒是李寶兒在這時回過頭來,一副很驚喜意外的樣子,
“姐姐?姐姐,好久不見了啊,你最近都在忙什麼啊?歡歡今天下午有演奏會,她給你發邀請函了嗎?”
就是因為沒有發,溫九齡在聽說了她下午有演奏會所以才特地折回來問李寶兒。
“歡歡演奏會的地址和時間,你等下發給我。”
李寶兒說話情商很高,笑眯眯地對溫九齡說道:
“姐姐,歡歡一定是覺得你太忙了,怕打擾你,所以才沒有……給你發邀請函的。”
頓了頓,“那個……歡歡演奏會還有不到一個小時開場,要不你跟我們一起……吧。”
不等溫九齡語,坐在車上的顧時南麵無表情地開了口,話是對李寶兒說的:
“溫小姐是個大忙人,她哪裡有空?就你多嘴?還不上車?”
話落,李寶兒就對溫九齡俏皮地吐了吐舌頭,挺為難地說:
“姐姐……你是跟哥哥又吵架了嚒?我……”
李寶兒話都沒說完,就被顧時南扣住了手臂拉進了車裡。
同一時間裡,顧時南抬手關車門。
溫九齡因為心急,下意識地抓住車門不讓門就這樣被關上,反而……手指被顧時南那個用力關門的動作給狠狠夾了一下。
十指連心,疼痛讓溫九齡瞬間就皺起了眉頭。
因為疼痛,她更是發出一聲短促的悶哼聲。